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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愚我,你明明知道。”
“你方才说我是蠢人,如今被我这个蠢人愚了,岂不是说明你更蠢?”
“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和我一个小女子逞口舌之快。”
“你总算承认你是小女子了。”
媳妇跺脚道:“我说不过你便是了。”
我没有看她,而是望着池边的唐箨唐蓁,见他们正全心全意地看眼前的鱼,顾不到我们这边,方才开口道:“那就不要说了。”
“嗯……”
我用手抬起了她的脸,低下了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当唐蓁转过头,好奇地望向我们这边时,我和媳妇的双唇早已分开,正一本正经地站着,含笑着看池中的鱼。
不得不说,在孩子旁偷吻,竟有些刺激。
一吻过后,媳妇双颊又红,意犹未尽地看着我,扯着我的袖子。
我笑而不理,只是默默地揉着她的头。
过了片刻,媳妇道:“回宫前我们去留湖小屋那边住两三日,好吗?”
“我们?”
“就我们两人,不要旁人打扰,蓁儿和箨儿也不行。”
我考虑道:“听起来似乎有些荒唐。”
媳妇的粉拳轻敲起我的胸口,撒娇道:“去嘛去嘛。”
我握住了胸前的粉拳,将她揽入了怀中,柔声道:“好,依你。”
第54章 一个艰难的决定
几日后慎刑司传来了消息,凝馨在狱中服毒自尽,真相自然是她服的不是毒,而是萧玄派人送进去的假死药。当她苏醒后,被人带到了宋承半月前便替凝馨安排好的一间小屋。
得知凝馨自尽的消息后,媳妇没有说什么,随即下令解了宋承的禁。
死亡常常可以终结过往,掩盖真相,斩断疑惑。
因为人死了,便什么都没了。
纵使在此之后,坊间仍有不少流言蜚语,但凝馨和宋承二人间到底有没有过什么,便再无人知晓,也再无人可以去探寻了。
当宫中众人皆以为此事就此翻页后,唯有我清楚,这才刚刚开了头。
在凝馨安顿好后的第三个夜晚,我去了趟宋承的寝宫。这一次我没有穿夜行衣,而是以皇夫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
今夜我要和宋承做一笔交易,这笔交易算不上等价交换,也说不清是谁亏谁赚。
他给我兵书,我给他假死药。
这场交易就是这么简单。
宋承行宫中的寝殿和他在皇宫里的很像,布置得极是奢华,扑天帐幔遮住了床榻,琉璃宫灯照亮了四方,近处的青花*炉正冒着袅袅轻烟,香味萦绕,熏满了一屋。
宋承长发披散,袒胸露乳,悠闲地坐在红木桌旁,手握着精致的白玉杯,正品茗着一杯香茶。红木桌上摆着青玉茶壶以及一个檀木方盒。
他见我来后,没有起身,只是放下了茶杯,微微颔首道:“大人。”
我撩袍坐在了他对面,没有寒暄,直奔正题,将这几日凝馨的境况告诉了他。
这期间,宋承难得没有插嘴,一直安静地听着,他嘴角噙着的笑意久久不散。
该说的说完后,我便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瓷瓶里装着一颗假死药。我将瓷瓶递给了宋承,他接了过去,打开了塞子,闻了下,便又把塞子盖上,将小瓷瓶放进了袖中,这才道:“谢大人。”
言罢,他将桌上的檀木方盒推到了我面前,笑道:“这便是大人要的东西。”
随后我打开了檀木方盒,盒子里装着一本古旧的书,书页泛黄,边角皱损,有些地方还有几个显眼的虫洞。
兵书的封面上写着“宋氏兵法”四个大字。
我的手摩挲着封页,发黄的纸有些咯手。只要翻开任何一页,我便能目睹这本绝世兵书的真相。
但我最终没有翻阅,只是静静地看着它,就像在古玩店中细赏一件价值连城的古物,可惜我不是鉴宝者,瞧不出它的价值。
就算是这世上最好的鉴宝者恐怕也很难估测这本古书的价值。
因为这薄薄的一册书页便是传说中的《宋氏兵法》,上面的每一笔每一画都是宋飞大将军的真迹,都是他大半生的心血。
因为这不是市面上的那本幼童启智读物,而是真正让数代君王们求而不得的东西,这上面记载的是实实在在的杀人神器,是可以一夕之间便扭转战局的可怖毒物。
怎能估测?又怎敢估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