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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
“可笑,我竟会相信你。”
“不骗你。一年后的约定我会遵守。”
“你又想玩什么花招?”红尘连连冷笑,“你已经娶了小白!”他咬牙切齿。
司简转过身去,“就是要你记得小白是我的妻子。”
“论狡诈你若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刘扶萧连你手指头都比不上。”
“随便怎么讲。我只要小白好好地。”
他不再与他废话,进了殿内关上门。红尘在门外气得眼睛都泛起红光,却也无可奈何,愤恨拂袖离去。
唐年君在远处看得一阵快意。
慕容拿着葫芦走过去道:“不要高兴太早。这才是真正的主子。”
“那个死男人,还不是败在主子手里!”
“不是败在主子手里,是他不欲与主子真正动手。打起来的话……。”他摸着自己的胡渣想了想,“两败俱伤吧。主子也讨不到好处。”
“你又懂了。”唐年君斜去一眼,冷哼。
慕容笑一声:“你的手好了?”
“哪里这么快。”
“那不快去养伤,过几日要大干一场。”
“什么意思?”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
慕容拿着葫芦摇摇晃晃走开。
另一厢,端华殿内,寻善悠悠转醒,盯着头顶的朱红软帐发了半天呆,床榻前的桌子上置着一个三足鼎式的紫檀香炉,熏香袅袅,一室淡雅清香,极是好闻,相似司简身上的味道。
透过淡淡白烟,她看见司简着一身干净白衣站在窗子前。他在和谁说话,声音是压低的,她隐约听到零散几句:“没有办法吗……时间不长了……我会仔细考虑其中利害。你不要停下来,继续……”
“司简。”她忍不住唤道。
声音戛然而止,随即窗子开了,有谁从窗户里跃出去。司简复又关了窗子,转身向她走去。
她看清了从白烟中走来的男子,一切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清雅高贵,温柔迷人。不是在做梦,昨晚的幸福也不是假的。她是小白,他的小白,他们成亲入洞房了。
他坐在床边握住了她的手的时候,她却觉得恍若隔世般遥远,距离跟他真正毫无隔阂地相处仿佛过去很多年了呢!
“我好想你。”她坐起来扑进他怀里。
司简抚着她的发,轻声问:“你还记得些什么?”
“小白。我是小白,司简最爱的小白。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她在他怀里笑,“够了,记得这些就够了啊,我还要想起什么呢?”
“嗯,记得你是小白就够了。”
“刚刚你在和谁说话?”
“没有人,自言自语。”他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自己养成的习惯。”
寻善抬起头来,大笑,笑得眼角都有了皱纹,“司简好傻。”
“嗯,是很傻,你不在,我就会变得很傻。”他摸摸她的眼角,亲上去,“小白,有你真好。”
“那以后我不让你傻了,我傻,你要宠着我傻。”
“好。”
寻善爬起来,看着这间寝殿,问:“我们怎么在这里了?”
司简拿来衣衫,给她穿上。“我带你回来的。我们以往还是要住在这里。大家都在这里,糖糖,姨姨,她们都在。”
寻善站起来伸开手臂任司简给她一件件把衣衫穿上,他低下头给她系上腰带。她扯扯他垂下的长发,像个小孩子。
“司简,你说,糖糖会不会不记得我是谁啊?她只知道一个青霜。”她难过起来,“糖糖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一个小白的存在。”
司简给她系腰带的手顿了一下,眼里目光复杂,带一点忧伤,最终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对糖糖好,她会知道的。你要重新给她认识,叫她知道你是疼她的小白姐姐。”
“对呀,重新认识。”她眼里一亮,开心地搂住司简的脖子。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用“重新”这个词。
司简顺势抱起她。他给她穿的是一件桃红的广袖窄腰拽地长裙,腰间的金色流苏闪闪发光,衣裳用了花针绣庄五种不同的刺绣,每一道流云祥纹,每一瓣玉兰花瓣,都极为栩栩如生,艳丽华贵。他要把这个世上最好的东西都送她享受。
他抱着她转了一个圈,衣袖带风,飘然扬起,拽地的裙摆哗啦一下散开,像是凭空开出了一朵雍容华贵的绯红色玉兰花,混着他的白衣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