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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山庄致意,回到丘家堡,也请向丘二奶奶禀明山庄各位姑娘的心意,余东土替巾帼山庄的五位姑娘先谢关总管,再敬白帮主、丘二奶奶!”起身深深一揖。
关平虽是满腹疑惑,却也以礼相敬。
梅淡如听齐韵冰说得通情达理,余东土说得更是巧妙,心中暗暗点头:“比起五庄主的冲动任性来,东诸葛的机敏谨慎、落落大方,似更有庄主风范!”
中秋。
采石矶太白楼。
月华如水,秋风送爽。
如此月夜,本该良朋相聚,谈笑风生、举杯邀月。
可惜空有良辰美景,月下的人却没有风月态度、联珠妙语。
因为月下的人,失意、不平、感怀;良朋既逝,昨是今非,如约而来的只有她一人。
“老兔寒蟾泣天色,云楼半开壁斜白。
玉轮轧露湿团光,鸾珮相逢桂香陌。
黄尘清水三山下,更变千年如走马。
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
喃喃独吟中,笛声轻扬。吟诗的人一惊:“北斗,你怎么来了?”
吹笛的人缓缓走来:“五姑娘,我已守了你一夜,你不知道?”——吟诗的人,正是北宫千帆。
见客北斗坐下,她也不相邀,仍旧自斟自酌、独思独吟。
客北斗也不再多说,呜呜呜地继续吹笛,任她对月吟哦。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起,一群人已上了太白楼。
掌柜见这阵势,忙将小二拉开,顷刻间即没了踪影。
“北宫千帆接旨!”为首的一个太监喝令,身后跟了十几个侍卫。太白楼外,围了百来名士卒。
客北斗止住笛声,既惊且奇。
北宫千帆似乎也颇为不解,却也不惊,只淡淡地饮了一杯,缓缓道:“区区一介江湖女子,与官家从无交道,更不犯皇家,何劳圣旨亲下?”
那宣旨的太监想必平日早已习惯作威作福,见她倨傲如此,尖声喝道:“好个江湖女子,粗鄙无礼,胆大包天!”似乎便要发作。
忽听一人道:“辛公公,皇上有命,须以礼相待。让小陆子来!”
北宫千帆诧然转头,见走来的人十分眼熟,竟是李玉的侍僮小陆子,不禁奇道:“你……”
那人身着内宫宦官服色,向她恭敬地道:“不错,正是我小陆子,当今皇上的贴身太监!”
北宫千帆仍是一头雾水:“那怎么——李玉没死么?”
辛公公大喝一声:“放肆!你有几个脑袋?知不知道你直呼的是谁的名讳?”
“皇上?李玉……”北宫千帆与客北斗相顾失声:“李从嘉——李煜!不是李承波之子?”
小陆子低声笑道:“不错,六殿下七月十九日嗣位……正是姑娘所提的——并非已故侍御史李承波的公子。”
北宫千帆森道:“李煜?那么,周晓娥的闺名是不是叫做周娥皇?”
辛公公喝道:“好个粗鄙的江湖女子,不要命了?召你进宫作客,不谢隆恩,还敢如此无礼?拿下啦!”
小陆子一挡,慌道:“辛公公,北宫姑娘出身江湖,不懂官中规矩也在情理之中。我们是来请她进宫作客的,冒犯了她,回去怕是不好交待!”
北宫千帆猝然起身,酒杯一掷,喝问道:“李煜召我入宫,有何赏赐?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还是朝中作官——嗯?”走上两步,吓得小陆子倒退了五、六步。
小陆子讪笑摇头,见她虽然年轻,然而剑眉一轩,却有一份让人胆寒的逼人英气,便不敢多言。
辛公公见她英姿飒然,也自心虚。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又退下两步与众侍卫稍近,这才尖声道:“粗陋无德的江湖野丫头,召你进见已是洪恩天赐,不快快叩首接旨,还敢讨封赏么?你以为你是什么……哎哟!”忽觉口中剧痛,却是被北宫千帆以一支竹筷掷入了口中,往地上一吐,满口鲜血里还捎带了一颗门牙。
辛公公大怒,尖叫道:“反了反了,如此犯上,还不拿下!”
顷刻间,几十名侍卫涌上来,将二女团团围住。
北宫千帆满腹怀旧的酸楚,不过片刻之间,立即化为自嘲与恼怒。想到自己在托义帮的所为,怒极之下反而仰天长笑,内力所出,太白楼内外近两百人的耳朵皆被震得“嗡嗡”作响。一时之间,在场的太监、侍卫、士卒皆是大惊失色、心生怯意。
北宫千帆一仰头,将一壶酒尽数倒入口中。酒干处,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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