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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历史记载的一样!十一月戊子,康熙在南苑行猎时,突然病了,返回畅春园养病,派胤禛恭代祀天。这病来得突然,来得蹊跷!壬辰,康熙宣我的诏命到了。场面却令我觉得非同寻常。四个一等侍卫,八个二等侍卫,以及一大票御林军。胤禩很紧张,握紧我的手,说道:“我们抗旨!”我从他的掌心抽回我的手,微笑道:“在还没有发布总攻的命令,就出师未捷身先死。枉费了我们的一番心血!我们赌上这么多人的性命,这么多人的幸福,不能因小失大!如果没错的话,两天之内必有胜负。胤禩!一战成功!”胤禩深深地吸了口气。我踮起脚,吻了他的唇。淡淡地桃花开在我的良人的面颊之上,而他的眼中却涌动着泪光。后天,他所景仰的皇父就要离开人世了!这种提前预知的痛,使他涌起无力,也涌起哀凉。我走了。回望他,我露出最明媚的笑容!
畅春园的景象却把我惊呆了。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每个都束甲带刀。难道胤禛有这种力量?康熙没有大行,隆科多就公然地投靠了胤禛?胤祯没杀年羹尧,胤禩没杀隆科多,我们是否已经败了?可是看到拉锡指挥若定的样子,我又觉得不像。小太监引我进了太朴轩,宫女陪侍着我,却不见康熙的影子。我暗自犹疑。
第二天,我仍被人软禁在太朴轩。我忐忑不安地猜测着可能出现的情况。外面穿梭的脚步声,压迫着我的神经。傍晚魏珠终于来了。他的脸色青灰,嘴唇都在发抖,见到我只说道:“皇上宣主子。”我压制着心底的狂乱,跟着魏珠进了清溪书屋。
康熙倚在龙床上,脸色灰白而发紫,神情僵硬,而望向我的眼神之凌厉,是我前所未见。我面向他跪下。他冷冷地问道:“弘历是谁的儿子?”一霎间,惊得我魂飞魄散。我僵硬地说道:“皇上知道。”他冷笑道:“朕是知道!可朕知道得太晚了!朕被你、被胤禩、被胤禛骗了十一年!”我茫然地看着魏珠捧过一个托盘,胤禛的血书和几页纸。血书我自然明白。拿起了那封信,展开是太医李响关于弘历并非早产的供状,附了我的脉案和一些详细情形。另一页是胤礽写给康熙的信,说明弘历的身世。我的手在发抖,心也在发抖。康熙说道:“你还有何话说?”我答道:“无话可说。”
康熙满脸怒色,潮红也更胜了!他的眼里涌着寒意,呼吸急促地说道:“朕知道你不怕死!朕就做一件你怕的事儿。魏珠,胤禛来了吗?”魏珠答道:“回皇上,还没到!”他咆哮道:“他怎么还没到?”魏珠眉头一动,应道:“奴才这就去看!”我的心如战鼓,擂个不停。胤禩,你进行得怎么样了?我恐怕来不及看你成功了。突然,康熙平静下来,叫住魏珠,说道:“回来!宣拉锡、隆科多见驾!”
拉锡和隆科多来了。康熙命魏珠把供状和血书给隆科多看。隆科多震惊万分,说道:“宝亲王竟然是……。奴才……,奴才听皇上的旨意!” 隆科多是康熙的心腹,对康熙的心意自然明白,也许康熙曾经向他明示过了。康熙平静地说道:“朕仍想立宝亲王弘历为嗣帝。”拉锡和隆科多都显得意料之外,但叩首道:“奴才遵旨!”而我却呆住了。康熙这样说用意何为?刚才他分明压抑着雷霆之怒啊!
康熙摸索着从枕边拿出了几页明黄。第一页他命魏珠交给我,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是康熙亲笔用满文和汉文所书——传位皇孙宝亲王弘历,下面有日期,有玉玺。拿着这页明黄,我的手都在发抖。他既然知道真相,还要立弘历为帝吗?第二页则是给隆科多的,康熙示意魏珠。魏珠念道:“上谕,皇八子胤禩悖君逆伦,谋刺朕躬,革黄带,除宗籍,着即赐死。皇孙弘旺、弘昭革黄带,除宗籍,充发极边,遇赦不赦。皇八子福晋郭罗络氏,性情温婉,深体朕意,为嗣帝生母,着命礼部按例请封,钦此。”康熙微笑着望向我,口里却冰冷地说道:“隆科多,如果诗璇拿出弘历继位的诏书,你要代朕宣读这份上谕。”隆科多额上渗出冷汗,叩头道:“奴才领旨!”双手接过。我如坠冰窖,浑身发抖。康熙示意魏珠,魏珠拿起第三页明黄,念道:“隆科多骄纵成性,结党营私,贪墨受贿,念彼有功于国,着赐自尽,家产尽没,妻子为奴。钦此。”隆科多重重地磕了响头,伏跪在地上,康熙说道:“这道旨意交给拉锡拿着。如果你不执行刚才的上谕,拉锡就会执行朕这道旨意。”第四页明黄康熙没有命魏珠读,只吩咐把那两份旨意和那些物证都交给拉锡。拉锡磕头接过去。
我终于清醒了些。望着康熙说道:“皇上就那么认为自己万无一失吗?隆科多是四阿哥的人,皇上没有察觉吗?”康熙笑了,说道:“隆科多,你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