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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她和市里的高官……
话至一半,他自噤声。只听一阵纷乱脚步,擂过地面,“嘭”的一声,门也怒涨,柳遇春脸色惨白的立在门口,看到了我,对天长吁一下,长臂一拥,我不干了,宝儿,咱们走!
他拥的很紧很紧,似要嵌入他骨,似要恒古不离不弃,相拥到死。
呀,这个男人,因了爱,他要,躲,避,闪,绕,不视,不见……那血淋淋的——真相。
这,多么相类于六百年前的杜十娘!
怜了他,轻到无有,软如香狐,一路随他回了房。刚一进门,他便要封住我唇,吸食一般,不依不饶,无休无止,迷迷糊糊,没有没有,宝儿,宝儿,宝儿……你没有那样……
自己安慰自己,终不肯面那真相!
舌不由与他勾勾连连,挑逗拔弄,操琴,操起欲望之弦,歌一曲职业本行,莺莺燕燕的唤他,遇春,遇春……唤着,不免加了一点爱心,只一点点,小指甲般大。
可这样一唤,不曾防,他急来,猛来,刹那,山崩海裂,火山喷发——红,热,火,炙,旖旎猛兽下山,桃花暴雨般下。
混沌的粉红,漫天而下。
呀,诡异风光,六百年密封的欲望,绝堤而出……他好香,我要他,他可是李郎?我二人如此这般交交换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舍不弃,地久天长, 索至融为一体,不丢不肯,罢了休了完了结了……
咦,咸,满嘴的苦味,谁喂我黄连汤?突的醒了,已至床上,身子已裸,玉体成了床前明月光,耀的清辉满堂。
不可以,杜十娘!
猛的推他,他不曾防备,翻下了身,坐在身旁,满脸的泪,原来是他在种植黄连,却苦了我。看他可怜,伸指楷他,他却羞愧,找了衣裳要披我身上。
一抖,那兜里的细细的物件,舞娘一般,身姿娇媚,坠在地面。
宝儿,你,你,那来的雪茄?
哦,孙富那厮给的东西叫雪茄?
忙穿衣跃床,俯身捡它。他却好快的身手,一转眼把那雪茄夹他指间,眼光复杂,惊,怒,悲,凉,凄……变换交替,看我,宝儿,可是你爸爸给的,你,你,为什么要接它?
他问着,自己犹自紧张。
我慢慢站起,笑看他,是啊,是爸爸给的,又怎么样?突的伸出手掌,快似闪电夺过了它。
给我!
他命令道。杜十娘从未见他威严如斯,不由后退一步做楚楚可怜状,遇春,原来,你不爱我!
这和爱没有什么关系。给我。此刻,他铁石心肠。
我不给你怎么样?
问着,他已劈手夺来,我矮身一躲。他,他,怎么和一只鬼较量!
宝儿,你爸爸做了很多违法的事,你不知道啊!快快给我,不要和这件事有染,好不好啊?
他几近求我。
我摇了摇头,不想应他。
他站着,游说于我,徐素素知道很多你爸爸的事,我讲的你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朋友啊!
咦,徐素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呢?
他却乘这空挡,又抢了过来,我不曾防,一躲,却生生的赐他一个耳光!
他恨恨看我,咬着牙,我都是为你好,宝儿,明白吗?
不明白。杜十娘不明白这和好有什么关联。男人骗女人都擎着好的幌子,把女人留在暗的角落,他自事业有成,一路上爬,风风光光。
他后退,直至退到门边,然后转身,高大的背,一下矮了几寸一般,着了颓败的衣裳。下楼,脚步声更漏一样一路敲打下去。
呀,六百年前,杜十娘也这样数过时间。我又不是孙宝儿,要这雪茄干什么?于是唤他,遇春,遇春……
他却走的远了,远到宛然天涯。
速速看那物件,黑而细长,鬼眼穿过,里面白纸卷如婴孩,缩在烟丝中央。于是对它,细吹一口气,那白纸轻轻飘出,无声落地。
打开一看,却是小小的两张纸条,上书蝇头小字,一张是:刘弟,我所有财物,在我死后,你要慢慢给宝儿,让她安渡此生,不要让别人看出她过的好,是因我孙富的钱财给予。
果然素素所猜非虚,他死心已决,把财物却另有交代,以细水长流的方式留给孙宝儿。
第二张却是:徐素素这个女人,坏我大事,有机会,做了她,切记切记!
做?孙富要做了素素,什么意思?这超出杜十娘这只鬼的理解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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