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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吕天放薄唇微微弯出一个弧度:“臣也想过廷尉署,只可惜,这个幕后指使之人,廷尉署不敢审。”
我的心骤然缩成一团。
小秦王讶道:“什么人,连廷尉署也不敢审?”
吕天放定定地看着我,我用茶具挡住脸,避开他的目光。
小秦王追问:“此人是谁?”
吕天放无声地招了招手,一个侍卫走过来,手托一个托盘,我一眼看到盘中放着陶潜的案卷,本是放在我寝宫的东西,竟然到了吕天放手中。
我背上冷汗直流。
小秦王疑惑:“这是什么?”
吕天放微微一笑:“是这个刺客的案卷,刺客陶潜,其父陶然,本是一位文臣,数年前因诬陷罪,判满门抄斩,陶潜逃去燕国,摇身一变,做了燕国的驸马,他以使臣的身份潜入秦国,伺机刺杀臣,幸好臣早有防备。”
我的手又在小秦王大腿上无意识地一顿狂拧。
小秦王吸气,脸色苍白:“母后……”
吕天放死死地盯着我:“这个人到廷尉署借阅陶潜案卷,知道他与臣有仇,设计挑唆陶潜行刺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吕天放,你有种,你是当代秦侩。
一个声音道:算了,招了吧,你斗不过他的,另一个声音道:赢衍说过,你是大秦太后,他不过是臣子,你根本不用怕他。
我放开手,支着桌子,深呼吸,笑:“相国大人,只是一卷案卷,就算有人借去一阅,能证明什么呢,当年陶潜父子因诬陷罪被判门诛,相国大人今日莫非又想故伎重施。”笑两声,挑眉:“恐怕不行吧。”
我是太后,你想用对付陶潜那招对付我,门都没有。
我只要一句话就能推得干干净净,你奈我何。
吕天放静静地凝视我。
我微笑:“相国大人,哀家说得对不对?”
被打得气息奄奄的陶潜突然跳起来扑向吕天放,侍卫不及拦阻,惊呼声中,吕天放反手一掌,陶潜被打得飞出一丈多远,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我倒吸一口凉气,手伸向小秦王,他机灵地闪开,把王袍宽大的袖口塞进我手里,我抓住他的袖子,使劲拧。
吕天放徐徐起身,从怀中掏出一颗珠子,我认得它就是陶潜口中的蛊。
吕天放冷笑着,走到陶潜面前,把珠子纳入他口中,回过头,喝道:“拿琴来。”
有人抬上一面古琴。
我心想,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弹琴,果然是变态啊。
吕天放轻轻一扫琴弦,清灵之声荡过。
陶潜闷哼一声。
吕天放抬眸,瞥了我一眼,风情万种。
静寂,琴声突然扬起。
吕天放低着头,双手不停抚弄,琴声中,陶潜惨叫,翻滚,挣扎。
我骇然瞪着吕天放,他抚琴的姿势优雅,深情,他的琴弹得很美,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神情专注,仿佛在为最心爱的女子献上一曲情歌,他的目光静谧如水,他的脸美若画卷,另一边,陶潜满身鲜血,披头散发,恍若地狱恶鬼。
琴声突然嘎然而止,吕天放冷冷道:“招不招?”
陶潜挣扎着抬起头,远远地望了我一眼,目光惨淡,隐隐有决然之色,我的心揪紧了。
陶潜动了动嘴唇,满脸是血,居然笑了,边笑边咳,边咳边道:“没有幕后……指使……”
我无法再忍受,猛地站起身:“相国大人,够了。”
吕天放:“太后?”
小秦王:“母后?”
我深吸一口气,镇定,镇定,绕下玉阶,向吕天放走过去。
小秦王赶紧拉我,我狠狠甩开他的手。
我一直走到吕天放面前,跪坐在他对面,双手按在桌上,吕天放慢慢抬起双眸,冲我一笑,笑容迷死人。
可惜了这付好相貌。
我压低声音:“你想怎样?”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吕天放连尊称都省了,堂而皇之的以你我相称,他的目光看着我,火一般炽烈,我知道,他在等,就像一只狡猾的狼,等着肥美的小羊羔自动送到他嘴边。
我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直视他,他的眼睛很亮,闪着淡金色的光芒,衬着长长浓黑的睫毛,美如梦幻,我不得不再一次感慨,为什么这张脸偏偏长在他身上,可惜啊。
我咬着牙,一字一字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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