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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掂了掂手里头银块的分量,说道,老板这两天都不见客。
生意人不见客。朱明风心里琢磨莫不是他身体抱恙。
你们老板现在哪儿?
就在楼里呀,在他房里呢。
那就带我去你们老板房门前,其他的不用管了。
君不忘正给小王八喂东西,还疑惑怎麽今儿胃口这麽小,就听有人敲门。
老板在里面吗?
在,什麽事?
一姐们托我问老板问点药,就前天那种温药。
门没闩,先进来吧,我拿给你。
朱明风又朝姑娘塞了锭白银,直把姑娘哄得喜笑颜开。
待她走了,这才推门进去。
小王八卧在盆底挺著老长的脖子,一动不动,小碗里肉末一堆,刚夹了点下去,再夹下去它就不吃了,光盯著君不忘。
君不忘挑了根木筷照例伸下去作势要戳它,这麽些天,别的没长进,胆子倒稳了,只轻轻一缩,换个位置。
奇了怪了。君不忘喃喃,闻了闻碗里头,戳著小王八的软壳自言自语,这麽新鲜的肉都不吃?长本事了你。
朱明风起先不知他在干什麽,只看见他背对著自己在桌前,手臂一动一动,过一会居然还说上了话,心里疑惑。
走近了才发现他面前搁著个瓷盆,里边趴了只浑身褐色的甲鱼,凝神相望著呢。
心里头好笑,君不忘待那甲鱼的认真样不比孩童差到哪去。
这便从背後将他一搂。
君不忘是连魂都没有了。
嚷了句谁,转过身来看。
浑身一僵。
朱明风嗤笑一声,将他拥入怀里。
忽觉两人就像阔别多年。
是。。是你?君不忘回神之际,伸手推他胸膛,怎奈这人还同第一遭那般下了力气,一时竟推不动他。
朱明风没说话,点了点头,埋脸在君不忘颈窝处不动弹了。
君不忘觉著这时候该撒点火。
左思右想却又找不著情绪。
譬如能动怒的。
想来这麽多天过去,有火也给磨没了,加上养了只小王八,徒添不少乐趣,原先还计较的心思淡得差不多了。
现就觉著,别扭。
不是一般的别扭。
失约了不说人也不知消失哪去,这麽多天,再见面又是熟络地搂搂抱抱。
怎麽都觉著不对劲。
君不忘这麽想,出口喊他,我说,你。。你放开我。
朱明风不答,却是抱得更紧了些,君不忘直觉著那力气大让他站不住,连著往後退。
推推挡挡君不忘抵桌沿上了两人才算稳住脚。
给咯得挺疼,君不忘是有些恼了,说话。
过一会,朱明风抬起脸,在他耳朵旁说道,很开心。
什麽?
朱明风轻轻又说一遍,看见你很开心。
君不忘微微一怔,嗯一声。
朱明风跟著一笑,你在生气?
没。
朱明风盯著君不忘不惊不动的脸,一双始终不肯看自己的眼睛。
冷不防倾上前去,亲他脸颊。
君不忘果真给这动作惹得一顿,肯看他了。
做什麽?
对不起。
恩?
我失约了,我母亲那天突然提前回来。
恩。
你是不是以为我跑了?
恩。
君不忘看见朱明风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一触即发的情绪。
并不高兴的模样。
你怎麽了?
恩?
有心事?
恩。
不开心麽?
恩。
朱明风捉著君不忘的腰身往桌面上一提,让他坐上去。
原两人站著本就相差无几,现君不忘坐桌面上,直接就高出了半个脑袋,能往下看朱明风了都。
朱明风伸手又要抱他,君不忘没躲,任他在怀里像是睡著。
半晌过去,两人都没说话。
君不忘不咸不淡先开了腔,说点儿我听听。
钻他怀里的朱明风闷声闷气回答,我母亲不疼我。
。。。。。。
我父亲也不疼我。
你不是有家室麽?
她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