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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慢慢地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起圈来,段柏来见他缓步而行,始终不碰上任何阻碍物,不由觉得他本领神奇。其实普通的盲人,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中,也一样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却是没什么稀奇,只是段柏来先入为主地认为宫平是半仙、是大师、是神人,所以这种普通小事在他看来,也是神奇的表现了。
在一圈圈的转悠中,宫平口中念念有词,段柏来一脸恭敬地聆听着,仿佛在听仙乐一样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许久之后,宫平停了下来,然后猛地伸手一指,摇了摇头后,又向另一个方向伸手指去,这样反复指反复摇头,重复了无数次,最后把运笑得在空中翻滚,而宫平自己也快忍不住要笑出来时,才停下。
他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么一番折腾,确实也容易让人出汗。
“多少有些线索了。”他一边喘着长气,一边慢慢走回大椅子里坐了下来,伸手去拿杯子,段柏来立刻识趣的凑上去,替他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直接递到了宫平手里,宫平接了过来,先喝了一口,然后才对一脸焦急的段柏来说:“双耳齐鸣,祸起于外。遍体鳞伤者,应是元凶。”
“什么?”段柏来一怔,一点也没听懂宫平的意思。
“双耳齐鸣,祸起于外。”宫平说,“从字面上看,双耳,就是一个聂字。你应该到姓聂的人身上找线索,应该能有收获。祸起于外,说明这事可能与外国人有关,姓聂的,再有外国朋友的,应该就是重要的线索了。”
“姓聂的?”段柏来怔了半晌,才犹豫地说道:“难道是聂勇?那不就是和胜盟的老大吗?”
“或许是吧。”宫平说,“很有这种可能,如果是一般人,怎么敢动这种念头,又怎么有能力将这种念头实现?和胜盟这么大的组织,认识一两个外国的杀手什么的,似乎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
“不好办啊……”段柏来摇头嘟囔着,“和胜盟的后台可是肖白欣啊,而这小子现在正如日中天,警务部的几个领导,都围着他转,指望着他能把这案子给破了……现在,我可不敢得罪他啊。”
宫平没有说什么,他相信段柏来一定有办法自己搞定这种事,如果他连这种能力也没有,也根本不可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上来,所以就这件事而言,他不会提供任何建议。
果然,过了一会儿后,段柏来又笑了起来:“那,咱们再说说收拾肖白欣的事吧,您看……”
“这件事就不大容易了。”宫平故意皱起了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具体来说,你得把肖白欣带到我面前,让我从他身上弄点东西下来,比如说头发、皮屑什么的,还要让我摸一摸他的骨,掌握他的骨相。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旁边必须有同样懂得法术的人帮忙持法念咒,否则当靠我一人,根本做不来。”
“您不是说,您有位女弟子吗?”段柏来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在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脑筋转得比谁都快,宫平之前的伏笔,不用宫平自己提出,他就点透了。
“嗯,我倒是忘了这事。”宫平微微一笑,“做法人的问题解决了,接着,就是要准备其它的法器了。”紧接着,宫平开始一样一样地说了起来,段柏来急忙找来纸笔,一样样地记了起来。
宫平当然不需要这些东西,之所以把过程说得这么复杂,就是要让段柏来相信,这种杀人的法术实行起来并不容易,从而让他以为,宫平平时很难可以施展这种法术。
一个随时可以杀人于无形的人,任何人见了,都会感到毛骨悚然,都会莫名地害怕。而令人对你感到害怕,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就像山中有虎,山脚下的居民一定盼望这虎或是离去,或是早死一样,人对于没危害到自己,但却有足够的力量危害自己的人,总是会抱有恶念。
宫平此举,可以说已经是暴露了自己的力量,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也是无奈之举,但至少,他要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至少,他要让段柏来以为,自己既然知道了平师傅的施法方法,而且这方法又是那么复杂,平师傅就无法用这法子来对付自己,那么不论如何,他都不用害怕平师傅。
九条没有一根杂毛的纯黑狗的三滴后足血、百年以上的参须一百根、纯金的小型佛像一座、房间每个角落里要放一盒钻石……宫平随口开出了常人绝难以得到的一样样“法器”,在旁不断记录的段柏来听了,也不由流了一身的冷汗,暗叫:“乖乖,这些东西不是昂贵得吓人,就是难得得离谱,这要人命的法术,果然难啊。”
说完这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