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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这么混,叶水清从兜子里拿出欠条儿让他看:&ldo;你先看看这欠条再说我是不是骗子。&rdo;&ldo;我不认字儿,我就知道咱们这没人欠你什么书款,你走不走?&rdo;叶水清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自己和这人拎不清就先不招惹他了:&ldo;既然陈哥不在,那我改天再来。&rdo;&ldo;哪天你也别来了,我舅舅把店兑给我了,没人欠你钱,拿个条子就想收钱,那我也写一张,说你欠我五百你给吗?&rdo;这小伙子认准了叶水清是骗钱来的。这是要赖账啊,叶水清听到这儿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但也还是笑了笑就往外走。&ldo;大清早的就碰见讹人的叫花子,真晦气!以后滚的远远儿的!&rdo;那小伙还真是气得不清,看着叶水清要往外走,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本书就朝她撇了过去想解气。他本意倒真不是要打叶水清,只是想砸出个动静吓唬她一下儿,只是这一扔力气用大了失了准头儿,正打在叶水清脑袋上,书掉落的过程中又在她脸上划了一道子,新书的纸本来就锋利,叶水清脸上的伤口虽然极细,但血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叶水清被砸得头晕险些没倒下,她怕这人再动手就赶快往外走,也是该她倒霉,昏头昏脑地往走的时候,脚又一下子踩了个空,整个人顺着门前的台阶就摔了下去,她只感觉脚底下一阵钻心的疼就再也不敢动了。&ldo;哎,我可不是故意拿书打你的,这是你自己摔的,可别又想讹我。&rdo;那小伙子也是被吓了一跳,跑出来直嚷嚷。叶水清恨得没法儿,但又动不了,疼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这时就听有人喊:&ldo;妹子,你这是咋了?&rdo;叶水清忍着疼抬头去看过去,见到来人可算松了口气:&ldo;陈大哥,我是来收书款的,你这屋里看门儿的不但不给钱,还拿书打我,我吓得往外跑一下子踩空了。&rdo;陈江听完就傻眼了,再看看在站门口儿的外甥,上去给了他一巴掌:&ldo;难怪在家那边儿什么活儿你都干不长,你长没长脑子,一个老爷们儿就和女的动手?没见过世面的王八羔子,我这回可是让你给害惨了!&rdo;&ldo;我哪知道买东西还能赊啊,是她没说清楚进来就要钱,能怪我吗?&rdo;陈江没心思去理自己的外甥,他现在担心的是自己的买卖和这小子的性命还能不能保得住,在文礼书屋进货的人有谁不知道沈振山那帮人哪,都是杀人不眨眼,打人就要命的主儿,想赖账的不是没有,最后哪个不是乖乖儿地把钱送去了?听说这文礼书屋就是以叶水清爱人的名字取的,有人传她爱人叫靳文礼,是个能吃人ròu喝人血的魔头,沈振山这么厉害的人物只不过是他的手下,自己外甥今天把叶水清给打了,晚上就有可能让人抛尸荒野,到时难保自己不受牵连!越想越怕,陈江腿肚子上的筋都开始直突突:&ldo;妹子,他、他是我外甥,小地方来的屁都不懂,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你别怪他,大哥……,大哥给赔不是,你千万……,千万要原谅大哥!&rdo;叶水清哪还有空去留意陈江的表情,疼的冷汗直流:&ldo;陈哥,我脚扭了,现在动不了,你先送我去医院,其他事儿过后再说。&rdo;陈江连忙点头,让自己外甥把店门锁了,和他一起送叶水清去医院,自己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宁可多赔钱也好过性命不保啊。在去医院的路上,叶水清正好碰上了一个也在市场做生意的人,就拜托那人去和文礼书屋的人一声说自己摔了。脑门儿有包、脸上有伤、脚肿得跟馒头似的,更别说胳膊上的擦伤了,摔能摔出这个效果来?滚钉板还差不多!那人嘴里答应着,等回到市场就和文礼书屋的人说叶水清被人打残了!正巧这时沈振山不在书屋,只有虎子照看着,听这人说完当时就想cao家伙找人算账去,但又一想,还是应该先通知靳文礼才对。于是也把书屋的门上了锁,贴了个通知就奔职工大学去了,到了学校一打听才知道周三学校下午放假,于是又跑去了拉链厂,拉链厂的厂房搬去了郊区,原来的地方成了厂办公室,既可以处理业务也可以堆放货物,结果到了厂里,办公室的人又说靳文礼和老疤他们一起走了,应该是喝酒吃饭去了。虎子知道他们肯定是去前街的饭店,于是立即就往靳文礼他家那边奔。靳文礼从学校去了厂里心也静不下来,虽然自己和叶水清没吵没闹的,但就这么谁也不理谁却更让人难受,心里郁闷正巧老疤七八个人找了过来,靳文礼一直想谢谢这些朋友帮自己厂子搬家的事儿,便约了他们一起去喝酒算是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