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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停下,停下就是要守着仇恨过一辈子,纵使再心有不甘也得忍着,埋头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在云里雾里,看不见脚下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悬崖边,一失足,便是粉身碎骨。
她什么也做不了,听他说这些,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开解他,唯有握着他的手宽慰,“横竖咱们是一家人,你在哪儿我跟小金鱼就在哪儿,反正你死了我们也活不下去,大不了阎王殿咱们一家一起闯,黑白无常也差一个才跟咱们齐平呢,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冯夜白圈她入怀,朗朗笑两声,“好,不愧是我冯夜白的女人,有你这句话,为夫的不管做什么都不怕了!”
王府的喜事自然是瞒不住的,皇帝知道他喜得麟儿,特意派人往府上送了一份儿大礼,宿王为表诚意,也特意叫人备了厚礼送上,不过才一日光景,朝廷里的大臣进进出出都来了个遍,其实不过看他如今得皇帝重用,他平日又不跟朝中人往来,想借此机会套个热乎劲儿罢了,宿王送来的贺礼,取了个谐音,用作傅大人的称呼让人把东西亲自交到了冯夜白手上。
一块儿翠玺雕成的长命锁,还有一封书信。信上开头先是客套,接着又说,两位藩王私下找他,虽未明说,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怀疑宿王往他们身边派了细作,皇帝最近加派在水师上的军队是往日的两倍之多,朝廷水师虽不擅长战,但若是人多,至少守住汜水关不成问题,还没开始打,战况已然如此胶着,若真是打起来了,胜算几分,还真的犹未可知。
冯夜白也没想到皇帝居然还偷着留了这么一手,命令没经过军机处,看来是故意避开他,原以为他心思全花在了蔚敏身上,没想到还留了这么一手,安平、安庆两位藩王水师加起来,少说也有四五万人,皇帝不傻,汜水关是商漕命脉,汜水关若是被攻破,他们一路向北,控制住沿途商船,就等于掐住了皇帝的七寸,若无财力支撑,朝廷这几百万人,还未开始打就先饿死了。
他先前同皇帝如是说了两地的兵力分布情况,说是如是说了,可说的颠三倒四的,目的就是先让他跟两位藩王打起来,这样攻进京城的时候,便是由宿王一人对付两股军队,也不至于分身乏术,腹背受敌,如今看来,目的已然达成了,只是宿王还不知道他的计划,这会儿估摸着正着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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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亲儿子却像偷来的
现如今还得重新修书一封向宿王说明情况,否则到时候打起来,误会大了,不好收场!
沉央生产那会儿,整个王府都跟着冯夜白一起闹得人心惶惶,他听说是难产,跟冯夜白往家领姑娘那事儿没差几天,宇文潞还当是被气的,以为冯夜白就此就要变成个鳏夫了,可没想到卫沉央居然挺过来了,不但挺过来了,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也不知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现在是一家子齐全,自己这儿却连头都不敢冒,如此差距,日后岂不是都要被他盖一头?
冯夜白初为人父,看这个儿子,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卫沉央,动不动就傻乐,他一乐,他这个当爹的就跟着揪心,这孩子笑起来,跟沉央像了个七八分,像就罢了,还不让他抱,他一抱他就哭,哭声震天响,恨不能把家给掀了。
抱几次哭几次,不止沉央,连尚梅尚香她两个也不愿意把孩子交给他抱,明明是他亲儿子,她们这一个个的,怎么搞得他这孩子是偷来的一样呢?
从皇宫到邶尔湖,带上銮仪和禁军随扈的话,脚程会大大减慢,原本四五个时辰的路,得走一天。皇帝怕赶不上给蔚敏过生辰,所以特意提早了一天启程。
他们走的时候,他还正守着沉央,没赶得上去送,但想来,该叮嘱蔚敏的话他也已经叮嘱过了,剩下的,没人能帮她,届时,便只能看她自己的了。
太后并不知道蔚敏的计划,心里还正纳闷呢,她如今这是转性了?怎么跟皇帝搅和到一起去了?还去那么远的地方过生辰,莫不是给气昏了头,连自己的仇人都不认得了?
红玉还宽慰她,甭管是跟谁,能出去走走总归是好的,强过成天闷在宫里,没得再给闷坏了。
太后点点头,又问,“你说前天看见王爷在咱们宫门口晃悠?可是真的?”
红玉道是,“奴婢亲眼看见的,晃悠了一阵,后头来了位太监,跟王爷说了什么奴婢没听清,只听说是府里有事,王爷闻言,便急匆匆离开了。”
“哦……”太后抚着手上护甲,心里头自琢磨,过了半晌又问,“那前儿个又是哪位大臣家喜得麟儿?哀家听说皇帝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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