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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不进他心里去,也捂不化他,他身边是只有季汝嫦一个女人,可那又如何,这么多年不还是孑然一身?
瀛洲走的洒脱,直到下了山也没提一句季汝嫦,沉央觑着空问他,“你为什么不带季姐姐一起走?”
他摸摸腰间的荷包,是小童给他装的,这应该就是他所有的积蓄了,听见沉央问他,他猛的回过神来,半开玩笑道,“多一个人多一份花销,为钱所迫。”
沉央知道他说的不是真话,可他既然不想说,那她也不好刨根问底。
胖海去客栈驾马车,瀛洲细琢磨了一番对沉央道,“这个胖海是打宫里来的,若是你夫君派来接你的,犯不着指派宫里头的人,这里头不清不楚的,你时刻上点儿心,真有什么也好有个准备。”
沉央对胖海的印象还是好的,但瀛洲的话也不能不信,她自己左右权衡一番,又对瀛洲道,“先生和我一道坐马车吧。”
瀛洲拒绝了,“不用了,我们只是同路,我这次去京城,其实不光是为了你……我去买匹马,反正回来的时候也用的上。”
不光是为了他?之前听小童说他以前也是京城的,难不成这次回去是为了拜访哪位故人?
这样的三人行着实有些尴尬,胖海一路上对瀛洲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他是要把沉央接到京城,可接进京能不能交到冯夜白的手上那可就难说了,这一路上他是没打算动手,可麻烦的是瀛洲,他要是到了京城还跟着,那可就不能怪他手黑了。
朝圣大会在即,各番邦陆陆续续抵京朝贺上奉,皇帝忙的焦头烂额,可心里还是惦记着圣旨的事,中午宴罢,辞了各国来使就去了太后宫里,蔚敏这几日都住在太后宫里,皇帝不让她出宫,她就是断了翅膀的鸟儿,哪儿也去不了,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皇帝的打算她也没法儿放出风去给冯夜白,这么熬了两三日,本打算去请谏皇帝,没想到不等她去,皇帝就来了。
今儿在议事殿里,沉丹的太子殿下苏察,平阑的二皇子,文莱的骏王爷,居然都来向他提亲,说蔚敏郡主天姿国色,对她一见倾心,此番前来一为朝奉,二为和亲。
和亲?和个屁的亲!他拒绝了多少向蔚敏求亲的人,就是想给自己留着,这下可好,总不能到头来便宜了这些番邦小国,可又不能伤了和气,只推说回去问问蔚敏的意思,其实心里恨不能把那些惦记蔚敏的人都给宰了。
蔚敏对着他拜下去,他拖着她的肘把人带起来,脸色很是难看,“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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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违令者盏
太后叫给皇帝上茶,皇帝烦躁的摆摆手说不用了,直接开门见山问太后,“朕这几日忙,没来得及问太后,现在想问问太后考虑的怎么样了?那圣旨是交还是不交?”
太后跟蔚敏互相换了个眼色,什么话也不说,抄着手默默看着面前摊开的一卷经文。
皇帝瞧这架势是反悔了,冷笑一声,拍桌子站起来,“太后这是跟朕使的缓兵之计啊,前儿个还说的好好儿的,今儿这是又来的哪一出?”
太后叹口气,抬起眼来看他,“不是哀家不给,是那圣旨……哀家已经烧了。”
“烧了?”皇帝怒瞪着两只眼,表情阴森可怖,“太后跟朕这儿说笑话呢?谁准许你烧的?圣旨里面写了什么?”
蔚敏拦在太后身前,“烧了就是烧了,你管里面写的是什么呢,你不就是怕圣旨里写的东西会威胁到你九五之尊的地位吗?现在圣旨烧了,你也不用顾忌了。”
皇帝拽着蔚敏的胳膊把她拖到身前,“你们说烧了就烧了?朕怎么知道不是你们哪来诓朕的说辞?”
太后站起来,嘴里念句阿弥陀佛,闭着眼不看皇帝,“皇上之前的提议哀家后来又仔细想了想,夜白不是皇家的人,若受此封号,难以服众,皇上一番苦心哀家知道,哀家只求皇上能放了他,顺便……把哀家也一并送走吧!”
皇帝闻言,怒气冲了脑袋顶子,额头上几条青筋暴起,皇帝的庄重半点儿不剩,“太后真是好手段啊!啊?跟朕玩儿心眼子,朕打从出生落地那一刻起就跟着母后学怎么算计人,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后宫是朕的后宫,只要朕不点头,太后就只能老死在宫里,还妄想母子团聚享天伦之乐?做梦!”
蔚敏被他几句话吼的脑袋嗡嗡响,快行几步扯住皇帝的袖子,“圣旨是真的烧了,这天下是你的,也没人能再威胁你,你为什么不能放我们走?”
“你们?”皇帝扭身看她一眼,她这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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