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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无玥知道他大半夜的在寻摸什么,蔚敏家里有极品花雕,他自己闻着味儿去厨房拿的,跟冯夜白一人一坛,好日子过到头似的长吁短叹,“我爹有一至交,听说就在京城,跟我一样,也是个包打听,要不,咱们明儿去找找他,看能不能套出点儿什么消息来。”
冯夜白真要想算计一个人的话,那是一条活路都不给人留的,怎么计划怎么打算他闭眼一琢磨,那主意就跟自己飞进脑袋里似的,要罗列的话,估摸着能写出几大章来。
他不说话,梁无玥也不扰他,倚靠着桐红木的柱子,一想到蔚敏那一脸的泪水盈盈,他心里就难受,咕嘟咕嘟灌几口花雕,酒入喉,从头烧到尾,“你说我这兄弟做的是不是忒够义气了,当初为了你,我可是连蔚敏都抛下了,现在又要眼睁睁看着她被皇帝糟蹋,你说我这心里……我这心里他……他难受啊!”
冯夜白叹口气,他不说还好,说了,他心里也五味杂陈的翻滚起来,“你不是喜欢蔚敏吗,一路上那么多机会,为何不找机会把话跟她说清楚。”
“你当我傻?”他呵呵苦笑两声,“我知道她喜欢你,表兄表妹,天造地设,我说了也是自讨没趣。”
“怪了,你不是一向自诩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吗?今儿这是怎么了?就因为她是蔚敏,问都还没问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这一问把他问成了锯了嘴的葫芦,梁无玥没吭气儿,一个劲儿喝闷酒。男人不擅长表达感情,尤其又是冯夜白和梁无玥这种自从小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人,什么都不用说,各自心里都清楚。
到末了,冯夜白又劝他,“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人活也就活这几十年,前半辈子错过了,后半辈子可不能再松手了。”
说是劝梁无玥,可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前半辈子女人堆里滚一遭,环肥燕瘦,什么样儿的都品过,可那些都是灌向海里的水,流不进心里去,再美再媚也没用,如今人到而立了,遇上了自己的桎梏,把心栓的死死的,走哪儿都念着。可他若想要自由,没人拦得住他,所以,与其说是沉央桎梏住了他,倒不如说是他自己甘愿被桎梏,流离浪荡了十几年,也该安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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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沉丹王子
朝圣大会在即,皇帝要在宫中接见各国使臣,忙的焦头烂额,一时也顾不上管太后要圣旨的事。
冯夜白和梁无玥卸了差事,就一起去找京城的那位包打听,路上遇见了沉丹王子的扈队,沉丹是陲外番邦中,国力最为强盛的,沉丹王子这派头也大,十来辆缀玉镶金的琉璃瓦盖儿宝顶马车从闹市穿过,从风吹扬起的纱帘子里往进看,依稀可见沉丹王子尊容,塞外人独有的长相,鼻梁高挺,眼窝凹陷,面皮子白的跟个女人似的,斜靠在一堆软枕中间,派头十足。
梁无玥啧啧叹道,“当真是有钱啊,单看这一辆马车,京城也少见几回,就是不知道这回都进贡了些这么玩意儿。”
冯夜白搓个响指叫他回神,“送什么奇珍异宝也轮不着你,抓紧时间办正事儿。”
人都好凑热闹,尤其是看见这样的排头,人山人海的往上堆拥,他们要往相反的方向走实在不容易,冯夜白是能蹦起来飞檐走壁,可梁无玥不成,他在武学方面没得造诣,功夫只会耍几把花架子,跟冯夜白比不了。冯夜白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好在前面有条巷子,从那儿进去,人少,路也好走,总算是不至于给人挤一身臭。
梁无玥说的那位包打听其实就是个算命的,寒门偏僻,一条尺宽的巷子走到头,门上画一张八卦图,两边对子分别是“天机不可泄露”和“我能泄露天机”横批“苦早道长”。
冯夜白才要抬手敲门,门里出来一个小道士,把门拉开请他们进去,“我家道长早已等候多时,请二位先到偏厅稍后。”
小道士唇红齿白,像个小丫头似的,只不过身上道袍破破烂烂,衬着一张干干净净的脸,瞧着有些不伦不类。
说是偏厅就是偏厅,屋顶上的瓦片都被掀开,那茅草一遮就算齐活,屋里头的摆件儿也都是残缺不全的,椅子做下去就咯吱响,不去人的地方还积了厚厚一层子灰,就跟多少年不住人似的。
冯夜白这人爱干净,让他坐下挺难,屋里一股子霉味儿,他拿袖子掖着鼻子问,“你们家道长什么时候过来?”
小道士眉眼尽露得意,一指主厅的位置道,“沉丹来了位王子,是来参加朝圣大会的,这位王子早前见过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