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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紧紧抱著长枕,心底不知为何有股失落惆怅,虽闭著双眼,却迟迟无法入眠,直听著外头的风声呼啸,不知何时才睡下了。
一阵刀光剑影,遍地血肉横尸,周遭满是刺耳的铿锵,他早已浑身无力,动不得一根手指,却不知为何哪儿来的力气,还能让他使劲地跑?
前方已是山谷,後方敌军逼近,此时他是手无寸铁,却有一股温暖传至他掌心。
抬头,那凛然英气中仍存著温柔;回首,却是见几位乡野村民手持铁耙,「你仍不醒悟?」那人语里有些哀凄。
他摇摇头,泪水直落,向後退了两三步,直至崖边,那人又问了次:「你还不醒悟!」
他又摇了摇头,那人眼里只存愤慨,一阵金光逼近他眼前,什麽也思考不过来了,只记掌心温暖犹存。
水寒直起了身子,冷汗直低落床榻,他喘了几口气,「梦。。。。。。?」他咕哝了一声,擦乾了汗倒头要继续睡下,却仍听得几声铿锵回盪宫内,才又惊吓地下了床去,匆匆披了袍、捉了剑,忙到了那纷扰之地。
只见姚襄、卫磐、宫内侍卫和几个来路不清人对上了,「怎麽回事?」水寒才方出声,树丛後便一阵骚动,一条黑影即刻杀至他跟前,水寒忙举剑格挡,力道之沉却使他给震麻了手,那人举剑要再攻击,水寒右手已动弹不得,只举左手再作辅,才决毅地要再接下一剑,却惊见一道身影直入他俩之间!
剑气砍下他几根头发,那锋刃却直直停在那人额前。
「你砍呀,你怎麽不砍呀?」那人弯著唇,却竖著眉,不掩怒气地问著。
一听到这声音,那些人纷纷收起兵器,赶至那人身前,忙扯著笑脸,「军师大人。。。。。。」
只听闻一声冷哼。
姚襄、卫磐也才将兵器收起,退至水寒身旁;「没事吧?」姚襄柔声问道,捉起他的右手轻轻揉著,水寒只是愣愣应了声,还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又将手抽回。
「现在什麽时刻?天蒙蒙亮时!谁让你们在这时来?扰人清梦。」晋瑛怒声说著,声音便传宫内,水寒给他惊走了一分魂魄,向後退了几步,姚襄连忙安抚著他。
只见晋瑛紧攥著拳头,气得微微发颤,片刻之时,无人出声;待他松了拳,又挂上笑来,却是字字逼命:「谁带头的?拉出去斩了。」底下又是一片沉寂。
水寒不禁又与他离了几分,姚襄无奈地将他拉至自己身後,卫磐一边跟在他身旁护著。
晋瑛的耐性逐渐消逝,正待发作,才见一人从树梢跃下,一把将那人拽入自己怀中,「生什麽气?我这也不是连夜赶著找你,东躲西藏的,都还没说要教训你呢。」他语气之沉,近乎威吓。
晋瑛却毫不畏惧,手肘一顶,脚跟一踏,逃出了他双手的监牢,转过身去,昂首盯著他,「找我?干什麽?你有你的部下就够了,不是麽?你不是总为他们说话?你不是总听他们的?你有理会我的麽?阵法练了麽?兵书抄了麽?兵器铸了麽?粮食存了麽?马匹养了麽?酒瘾戒了麽?女色禁了麽?没有?你有什麽脸来见我?你呀,你自尽吧。」他说到最终,微微红了眼眶,撇过头去,眼底又是气愤,又是失望。
那人又向前去,将他轻轻拉至怀里;晋瑛奋力挣了几下,终究是挣脱不开,才静心听那人在他耳边低语。
「我能回去睡了不?」水寒拉著姚襄的袍子,无奈地问道。
「再等等。」姚襄苦笑道,只得先揉揉他的脑袋,安抚几句,才又向前方那人开了口:「北皇陛下,能否请您先将西边的人马撤了?」他恭敬地问道。
那人转过头来,觑了他一眼,那人见他不惧,才又向一边的部下使了眼色。
「多谢。」姚襄道,「瑛儿,周遭那些也是空房,就随意使用吧。」他又道,见晋瑛微微点了头,才牵起水寒向房内走去了。虽然他仍急急将手抽回。
「别跟,我要睡了。」水寒摆了摆手,大步跨著,直想甩掉後头的人。
姚襄一声苦笑,「别开玩笑了,我的小皇帝,等等你还要上朝呢。」他轻声道,亦步亦趋地跟在後头。
水寒微蹙了眉,「早朝?你上就行。」他说著,走得愈急。
姚襄一把将他拉下,「你在生什麽气呢?气我方才自作主张?寒儿,我只是想早些将事情处理完,早些让你休息。」他轻声解释著。
只见那人身子一颤,「别这麽叫我!」水寒愈发焦躁,奋力要甩去他的手;姚襄不敢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