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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好吧,反正只是一口棺。”他不是个吝啬的人,这棺木他还送得起,“再见!”
“再见?!我们的账还没算好,而且你也不能走。”雷若芝一个箭步挡住他的去路。
他有点啼笑皆非的瞅着她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我的‘货品’,正确的说法是‘附属品’,不管如何,我这个总镖头都得将其保护得妥妥当当,不得有任何一丝损伤的送到收货者手上。”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而一股浓浓的笑意随即涌了上来,他指着自己笑问:“我是附属品?!”
“没错,你既然说你一直是睡在这口棺木里的,那也许就是货主挑上它的原因,这就像有人要我护送一个纯金打造的鸟笼,而笼里还有一只更昂贵的珍贵凤凰鸟,就表示这两者都得妥妥当当的送到收货者手上,你明白吗?”
她不知道这样的解释,桑德斯有没有听懂,但出于买主当初只说洋房商行里的西洋大棺一口,究竟有没有包括躺在里面的人,她也不清楚,所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他得跟着她一起到秦皇岛去。
因为她押送过太多奇奇怪怪的镖了,天上飞的、地上爬的,甚至活生生的人、死人骨头都押送过,这个世上,人真的是百百种,怪人更不少,只是这回“棺木加活人”大概是其中之最怪的了。
桑德斯直勾勾的凝睇着大概只到他胸口的雷若芝,她看起来就像个美丽的刺猬,一股很想挫挫她眼里傲气的欲望直涌心坎。
他性感的唇瓣漾起一抹饶富兴味的笑意,“我明白了,我跟你走就是了。”
烈日当空下,桑德斯跟着雷若芝策马并行,其他镖师们则负责在后运送那口棺木。
不过,对得独自看管这个有脚货品的雷若芝而盲,她实在有点受不了,因为一连几天下来,她发现他实在很吵、很烦!
“很奇怪,你看来没几岁,为何就当起头儿了?”不想一直躺在棺木里的桑德斯,是自己掏钱买匹马上路的,她没辙,只得跟在他身边或者让他跟在她身边。
“我二十一岁,够大了。”她撇撇嘴角回答,目视正前方,脚踢马腹的加快了速度,将他用在身后,但没一会儿,他又追上前与她并行了。
他一挑浓眉,“你二十一岁还待字闺中?”
“那干你什么事?”她没好气的以眼角余光瞪他一眼。
“我以为这儿的女子十多岁就成亲嫁人了。”
“我是例外,怎么样!”
“是吗?”他嘴角一扬,大掌一张,居然凭空出现几朵小花,“送你。”他将花扔向她,她直觉的伸出手握住,再看着策马向前的他,随即追上。
“你送这花给我什么意思?”她蹙眉问。
“这是西洋的樱花草,代表青春与悲哀,我想应该很适合你。”
“找死!”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怒不可遏的将花扔到地上,伸手就要对他击出一掌——
“喂,别忘了,我是你护送的货品之一。”他好整以暇的提醒。
脸色铁青的雷若芝硬生生的收回掌势,气冲冲的策马疾奔,而身后还传来他的愉悦笑声。
桑德斯的心情是舒服多了,因为这个总镖头率队走的路都是一些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偶尔才会路经一些可见人烟的山间小镇,他无聊得发慌,当然拿她来娱乐娱乐,至少解解闷也挺好的。
“你没有权利这样对她。”沈士雄冷冷的策马过来,这也是这一路行来,他惟一一次这么接近他。
桑德斯一挑浓眉,放慢马儿的速度,注意到他脸上有冷意,他知道他真的不喜欢自己,因为他的眸光毫不掩饰他的不友善。
“若芝是因为继承绿津镖局而误了婚姻大事,当年她才十六岁,父母因为护镖遇劫双双过世,那一年,她也成了孤儿。”沈士雄的眼神冷,口气更冷。
闻言,桑德斯的浓眉揪在一起,“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只是无聊,所以寻她开心。”
这男人的目光还真利,他的确是这么想的,所以那也代表……“你对她有意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要你别去惹她,否则……”
“否则如何?”
他的眸中窜过一道冷光,“就算你是她口中的货物之一,我也一样会将你杀了!” ;
有趣!桑德斯扬起嘴角一笑,看着策马追上雷若芝的沈士雄。他这个吸血鬼他哪杀得死呢?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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