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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罪过——至少在亲王府里如此,回到他来的地方得怎样就与桑玛无干了——不过是打一顿板子遣回老家出处罢了。
算便宜了他!
但,仅仅是个侧妃或她的家族就安了眼线甚至埋伏,不得不让人警觉。
唯一可庆幸的是嫡妃是费扬古的女儿,那拉家的富贵有皇上细心关照着、她的长兄还得封贝勒和爵位,自然不是年家能匹得上的——不过也许正因为此,才须得更加努力钻营吧!
他还有好些政治联姻下纳进府的女人,只很少去“光顾”而已。她偶然见过几个……实在不怎么样就是,尤其是不到三十就一副走了形的身材和傻乎乎的圆脸,实在让人嫉妒不起来。她们所恃的;只剩下娘家的品级和生儿生女了……
“幸好没有嫁给你。”桑玛轻声嘀咕着。
“说什么呢?”
胤禛没听清楚。不过她当然不会重复。“好话不说第二遍。”
“我刚才讲,好多人挤在一块,可那些店家又没什么好的。”
他们极少同乘一车。而这次是他坚持一起去巡视庄园兼休养两天——任谁腹泻、坐了一天的马桶,都不会像没事人的样子。何况有些时期得他离开了才能办,比方说处置几个家丁、又不必听女人的求情之类。
“是,是!只有你开的店铺才上等级,新鲜有趣,是不是?!”真不晓得她到底见识过啥希奇古怪的玩意。
“本来就是嘛!我开的点心铺子每月都有新品,别人再学也是白搭,永远赶不上的。”所以新货一上柜,再贵得离谱也有人买。她新铺子里的淡彩漆面点心盒子就是金字招牌,是佳节送礼的上等货,起码来买的都是拿了银子和银票的家仆——痛宰有钱的傻蛋是也!
“你要看外头就干脆掀起帘子罢。”他有些不习惯她透过帘缝边缘窥视的样子。反正她是男装,无妨。
“呵呵,坏毛病,见谅啊!”外面没啥好看的;可好奇是女人天性,有时是控制不住的。
“哼!”
耳鬓厮磨了一阵,他忽然道,“你说,我府里还有多少人的眼线?”
“不知道,但几个皇子那儿的都清干净了。”不然她不可能出入他的寝室——可见偷情的代价也大呀!
可也别怪她的手段有时下作了些,她要保护自己,当然顾不了旁人。
“刚才在想些什么呢?那样出神!”他追根问底。方才她的表情……非常冷肃、非常不愉快。
不想说给他听,那么编话还不容易吗!“真不知,如果一百年、两百年后,外敌打进北京城来,这些庸碌忙生活的百姓是个啥模样。”但这样的想象不太……不太好心。
“胡想些什么呀!”当今天下,谁还有能力攻进大清铁蹄保护下的北京城!要打也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我可不是胡想的哟,那时哭叫连到天边去,道路阻塞、富人穷人一样的茫然无措,不知往哪里躲、又能平平安安、吃饱肚子地活上几年……”
桑玛无意识地将几回所见的大撤退的情形说给他听。
胤禛则是听得面容僵硬、无言以对。虽然大清入关时也是如此,可、可结局算是好的吧?应该是吧?默然地将她拥入怀间。
她到底经历过了些什么呀!
他对自己的儿子们并不和蔼可亲;或者说这些皇子们极少能了解到、一对父子之间除了要求与服从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相处方式。也许他仅仅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关怀的意思吧,只会以冷峻严肃的语气“命令”儿子要学会保护自己。他真的对弘历等男孩子们没有可以称得上慈爱的神情。
桑玛不知他对女儿怎样,但他大概只记得她们的生母、满汉大名和大概的长相——一年总要见几次面——其他的性格、小特征等等完全不清楚。
以一般人的眼光来看,他不是个仁爱的父亲,却能带给孩子们崇高的地位,和完美的榜样……要不是亦珊也在场,弘历会被当场责骂到痛哭。
亦珊将成为他的弟妹,她这样警告过,所以他只是把亦珊当成未来的亲戚而非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算是给足了面子。但对自己儿子可是严厉形于色。
这可怜的孩子……桑玛自觉不是个富有母性的人,可经过不少时间的相处,不论弘历是不是未来的乾隆皇帝,眼下的小家伙只是个给严父压制得喘不过气来的孩子。
所以她偷偷干了全天下的慈母都会干的事情——拆“严父”的台阶。
“男孩子委屈了还是可以哭的。”桑玛连哄带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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