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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很多回……要不是因为龙将军的指示,他们真的不想放弃桑玛这难得的工程小人才啊!
“小心些!”
“知道了!”
下潜不久,桑玛到了预定的眼孔,放进炸药、做好引线,又继续打信号让上头的人放她到左下侧,用工具凿开一个小眼,再放进量少一半的药面。再——
“鬼子的飞机来了!!!”
“大家隐蔽!快躲开!”
随着恐怖的爆炸声,几颗炸弹在山崖附近炸开。
崖下的桑玛,额头、手心、后背都在沁汗。
“啊——”随着一声惨叫,就在身边不远处工作的一名工人被掉落的大石块砸入汹涌的大江中。
一定要完工!
桑玛的头顶也被碎石头打破,血顺着颊边、下颚滴到肩膀上。但她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疼痛。
见到维系着退路的绳索被石块边缘割开的险情,她也没有多想。
报上曾读过一句话:
生命之意义,于危急时刻!
那,她这十来年的生命的意义,也就在这条用女人和孩子们的血泪筑成公路上吧?!
桑玛谨慎地将引线都绕在手中,凭借着多年山地生活的经验,她沿着石壁上的裂纹慢慢转移到牺牲的工人那边,继续他未竞的工作。手指掌心中若没有薄茧,会伤得不成样子吧!桑玛颇为得意地看着自己在一百米崖壁上打的七个炮眼:
火药用量之准确大概连李博士也会称赞吧?
“桑玛……”耳中隐隐有叫喊声传来,但被轰隆震耳的奔流水声盖住了。
脚下不到百米就是湍急的江水,头顶上是弧状微微突起的石崖。一截彻底断裂了的粗绳加快着掉下——幸好她已经将它从腰间取下,不然这十来斤的分量会让本就岌岌可危地站在崖缝上的她也掉下去。
“老爹!”
桑玛突然轻轻喊了声。
老爹,保重!
嚓、嚓的几声,牺牲的美国工程兵送给她的打火机点着了引线,“吱吱”地迅速燃着……
几声巨大的爆炸声,不同于鬼子飞机扔下的炸弹,而是坚不可摧的石壁屈服于人力而爆裂开,从此打通天堑通途的美妙响声。
桑玛最后的意识是:
这声音真是美妙啊!
* * *
康熙39年
兵马在崎岖的山路间高高低低地艰难行进。雨蒙蒙的夜里看不见任何星子,甘肃、陕西等地的士兵们刚渡过湍急的大河,现在又摊上迷路的苦楚,真可谓祸不单行……
“什么人!”
兵丁拔刀出鞘。大家绷得紧紧的精神也立即反应,以为是敌人来袭。
“住手!”
率领这支军队的参将李麟制止了部下。
黑暗中,是一个狼狈不堪的少年,一双惊惧的大眼瞪着眼前围成一团的大清士兵。
这是哪里?
桑玛已经惊愕了几乎整整一天一夜,不但水米未尽,而且惊恐万状。
她清醒时,身处山间……周围的景致一个也不熟悉,也没有人烟;而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穿着奇怪的衣服,手里拿的是大刀!
不是鬼子,也不是本地军民。
这是哪里!
“你能讲话吗?”李麟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入伍多年还会对这受了惊吓的少年起了怜悯之情。也许是小家伙的眼,很像数年前夭折的小弟吧!小弟临终前晶亮的大眼中对死亡的恐惧与对亲人的留恋,让他终生难以忘怀。
“……你讲的是汉语啊……不是鬼子……”桑玛喃喃道,“有喝的水吗?”
李麟微笑了下,递出自己的水囊和干粮。
“小兄弟,你认识——”他的声音顿了顿,因为发现对方前额上乱糟糟还染了血迹的头发!头发?不是汉人也不是满人?怪不得长相偏异族,大概是藏人吧?连口音也非常奇怪,只能勉强猜出其中的意思来。“你认识路吗?”
桑玛狂吃狂喝了一通,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她皱了皱眉,小兄弟?她就这么像男孩子?!然后她看见讲话的人和他身边那群人马的样子——
留辫子的男人!
这鞑虏皇帝不是被推翻了几十年了吗?还是自己在做梦?
“你识得请东南西北方位吗?”李麟不死心地又问了句。
桑玛瞪了他许久,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即使没有月光和星辰,她就是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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