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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指向离他最近的一张椅子。
“奴才已经十几天没换衣服洗澡了,还是在这里站着比较好。”
“……好呀!”
胤禛又气又好笑。十几天没换衣服洗澡?真是好借口呀!好借口!“怎么改口自称奴才了?”
“好玩。”
“好、玩——?”
“是呀!汉家的姑娘们都自称奴家,不过我觉着若是由自己的口来讲有些古怪,那就用奴才一词也不错。”
“那也应该叫‘奴婢’。”不知为何,他就喜欢同她抬杠。不为别的,就为有趣。
“那要穿了那种傻里吧唧的蓝绿袍子才那样叫的。奴才不懂伺候人,不会打枪开炮杀人放火……实在学不来这种软绵绵的词儿。”
“哈哈哈……”和她一起,非常、非常地愉快。
“爷儿若没别的事……?”
“那你就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掌灯以前到东花厅来吃饭。有好东西等着你。”
“好吃的?”桑玛歪头问。
“不止好吃的、好喝的。”他终究是让步了,将一堆卷宗扔在桌上,走过去。
“哦,那您要不要见见我骗回来的人证?”
“骗?也对,你怎么骗回来那名女子的?”
“她对八贝勒一见钟情、二见轻信。”桑玛一脸鬼祟的笑容,“又自认年纪容貌出身和才艺进不了贝勒府……嘿嘿,我就说,一定想法子让她见到八贝勒,再为他唱上一支苏州民间调子,圆她的相思梦……呜……”
那张诡笑着的脸蛋被两只大手毫不留情地往两边捏。
捏、再捏,直到将那抹刺眼的算计笑容捏成可笑的鬼脸。“以后别再这样笑,难看。”
桑玛气极,哪有这种坏蛋的!一把扣住他的腕子,比赛谁的巧劲高明!
不过也就僵持了一小会,两人都觉得这么干愚蠢又幼稚,很痛快得各自收手。
“呵呵,跟你在一起就是笑得愉快。”他笑着俯下头——她虽然比一般的女子高,可还是比他矮了一大截,臂力就更不必说了。
好吧!是她龙桑玛,不,是龙佳·桑玛……还是桑玛·龙佳先去亲他的嘴角。
很久没见了呢,快有半年了吧?从深秋南下直到开春回来,在江南见识了整整三个季节才意犹未尽、钱财有余地回来。
所以,她就主动一回好了。
* * *
嗯……这是什么情形呢?
三堂会审还是连中三元?
桑玛叫四娘作好准备,但因为四娘的身份暧昧不明,也只是让她吃了晚饭以后穿戴得体些。
京城中的宅子因为靠近朝中各部办公的地方,因此虽然贝勒府上的女眷和大半仆人都在圆明园,这里还是留着不少人手专门伺候“上下班”的贝勒,操办点赏春光的筵席还是没问题的。
但另两位: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也跑了来,又是为了哪般?
“这次的事情办得好,这是你的酬劳;那借你的旅费就不必还了。”
当着两个个兄弟的面,四贝勒胤禛交给桑玛一个小巧的雕刻实木盒子。
希望不需要干下买椟还珠的蠢事来。
桑玛一点不客气地打开盒子——当然是站着接,权当锻炼体力——喝呦!
“这年头也有金钻?!”好大的一颗金黄色的钻石!罕见的色彩和个头……这要值多少钱呀!桑玛两眼放光,嘴角含笑。钱呐!
“什么叫这年头!”
“啊!这钻石可是从十万八千里的海的那一边过来的,光路费就值了。”
“可抵得上你原先的那枚……‘婚戒’?”胤禛有些嘲弄得看着她发亮的眼。看来那一颗小小的透明石头确实可以收买女人的心,不枉他砸下大钱、找遍珠宝商人才弄到。
桑玛想了想,哼笑:“如果我还要回去的话,那枚戒指是绝对不能换的,因为那是一位地位极高的夫人所赠,代表的是我家的尊重。不过现在……都扔了也好!反正对‘那边’而言我已经死了。”
“那你还不谢恩?”十三阿哥毫不客气道。
“是!奴家谢过四贝勒赏赐!”桑玛换上一张……与她的脾气禀性完全不相干……“贤淑”笑容和“娇滴滴”的声调,再配上那身很是突兀的层层叠叠的红色汉家深衣,以及盈盈下拜的“万福”……
“恩……”
“咳……”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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