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页)
成各个击破之要素也。”'4'
桑玛的字横轻直重、笔法工整,跟印出来的字似的;而笔锋刚劲有力,甚至比一般男子的字迹更硬朗。
“你的书法是跟你的养父学的?”
“书法?”桑玛乐开,“我哪会什么书法!都是我不好好念书的时候被罚抄练出来的。嗨,你不知道,一张纸上写错一个字都要重新写一整篇的!……”
本来就要重写啊!十六阿哥把这话咽回肚子,好脾气地听她怀旧。桑玛,很想念她的“老爹”吧?一边在心里替她疼着,他转开话题,“桑玛,你怎么都看史书和战策呀?”
“其他的没用。”
桑玛继续奋笔疾书:“国之兴亡,兵之胜败……入帷幄之中,参庙堂之上……”
“为什么没用?”十六阿哥很是感兴趣。桑玛知道的很偏、很杂、很深,这一点让他好奇不已。
“念儒家经书能挡得住我的枪吗?!能挡得住大炮吗?!”她愤愤地拍着桌子——
“没用!没用!眼睁睁地看着百万人死去、千万人流离失所,却只能叹!只能哭!不懂军事、体力不纸、打不了仗,又能干什么?这毛笔连自杀都不行!!”
一怒地站直了,桑玛突然发觉:自己现在生活在一个平静的、祥和的地方。没有难民,没有轰炸,没有大批的屠杀与死亡。
“呵呵呵呵……”她突然沙哑地笑起来,对着明显吓坏了的十六阿哥苦笑:“唉,我现在的日子就很好,不用担心哪一天成了面目难辩的无名尸……真是好日子呀!”
她胡乱地安慰着小少年。
“桑玛,你真的希望自己是男儿,对不对?”
“是呀!如果我是男的,老爹就不会不让我去战场为国效力了……不过呢,”她笑眯眯地盯着十六阿哥,“现在,咱们去吃饭吧?桑玛好饿哪!”
* * *
盯着十四阿哥的手里的纸张,桑玛觉得眼熟。不,这字迹有些眼熟像是……她写的?
“咦?十四阿哥,您在看什么大作哪?”她笑眯眯地凑过去,顺手将他的随从踢一边去。
“看某人的丑字!”十四阿哥当仁不让地回敬。不知怎么,他特别爱和桑玛斗嘴,但都无伤大雅、不会有掉脑袋的危险。只是他老爱学八贝勒、嘴角有丝滴水不漏的微笑,但挂在一张英气勃勃的脸上,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哦,您还是来一个讥讽的笑容比较像您自己。”
桑玛脱口而出的话令他一愣,旋即又回到那不伦不类的微笑。“胡扯什么!对了,你来。”十四阿哥毕竟年轻,其实在桑玛看来是还没长成,所以经常能够“不耻下问”:
“‘各个击破’我明白,可这内线作战是怎么回事?兵法里没提过啊!”
“内线作战一般在诱敌深入的时候展开,先让敌人轻敌,让他们补给吃紧,然后用多数的兵力一个个地——”她做了个一把抓的手势,“吃掉他!如果由坦……呃,骑兵为机动部队就更好,可以每回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呵,我这叫纸上谈兵,呵呵,真要临到阵前还是不行的。”
“内线作战……很好的说法。”十四阿哥沉吟着,“照你这样讲,当初皇阿玛亲征,用的也是这法子。”
“什么?皇上亲征?”
“是。”
“呀呀!真是了不起呢!那,十四阿哥打算将来也当个大将军?”桑玛感叹着随口道,全然不明白自己在讲一件多么重大的事情。
十四阿哥眼中迅速闪过一丝什么,但很快就恢复了半嘲讽半诚恳的神情,“大哥曾跟随皇阿玛与噶尔丹作过战。现在虽然噶尔丹死了,他的侄子也不是忠诚驯服的货色。何况西南的情况你多少该知道,那里民风剽悍,动不动就有乱子——”
桑玛可没想过他真正要的是什么,激动不已地紧紧握住他的手上下摇动,“对对对!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想法!这要人人都想您一样不畏艰险、沙场秋点兵的,我们这泱泱大国的就不会受人欺凌、任人宰割……”
十四阿哥呆呆地看着她波光粼粼的深邃大眼,又低头研究了下两人紧握的双手……脸红了。
当个男子汉大丈夫的感觉真好!
“恩,这个,十四阿哥,这噶尔丹是谁啊?是俄……罗刹国的吗?”
“……”
集体射猎向来与军事训练混杂不分。士兵们全部盔甲,手上全是弓箭腰刀,将早就准备好的猎物驱赶到一处捕杀,或是举办各种射箭、摔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