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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需要持续到何时?
不知。
……
看我干嘛?我真的不知道。
藏锋给我。
有何目的?策划刺杀?
摇了摇头,抬眼对视,满目荒凉道得一声:自杀。
鬓间穴位已被自己戳得淤血,疼痛无比,但这难以忍受的剧痛却无法掩盖心底死寂一般的荒凉。那只手颤颤巍巍抬起按在胸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是心脏,稍微挪过一点,透过衣襟仍然可以感受到锋锐的是藏锋,我只需要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地摸出藏锋,对准心脏的位置,透过皮肉,撬开肋骨,缓缓刺入,在心房上开一个洞,不需要太大,刀刃宽即可。
骤然惊醒!
揉戳太阳穴的手张开一把覆上眼睛,不存在有眼泪这等懦弱的证明,但却足够遮挡满是血丝与不甘的瞳子。
今朝身居樊牢,冬淋雪落妖娆。火凛风跩如刀,介时班师回朝。
字正腔圆,珠圆玉润,娓娓动听,余音绕梁。与这些美好都不搭边的靡靡之音,却在小白脑海中炸开!其声势可谓惊天动地,雷霆万钧,大音希声,振聋发聩!
身困鬼谷小院而失自由铸成樊牢,冬至雪花飘落落得何处是为妖娆?火起凛烈大风呼啸纵横竟拽如刀?介时是何时班师亦搬尸回何处朝?
公子爷施舍出的未来太过虚渺,远不及十六岁这等明确定义,处处打机锋,何解?覆盖眼睛的手掌揉了一下额头,就此向上撩去,撩起额前垂下的流苏,一并向后捋去,原本一直在眼前晃荡的一缕垂发消失,露出一直被发丝遮掩的眉角,一双剑眉不假,但右侧眉目一直被流苏有意遮掩,此时眉角尽显,方才发现,右剑眉竟从眉角边缘当空而断。
断了就断了吧,无伤大雅。
混乱的思绪抓不住重点所在,烦躁般撕扯乱拽头发,以宣泄心中不耐,等冬等雪等所谓妖娆,等火等风等呼啸如刀,除了等以外,别无它法。
终于摆脱了黑暗的未来,咧开嘴角,散去所有死寂,失血的疲倦再加之前无力的颓废,一股脑侵入身体,以无力反抗,就此被其牵着鼻子走,走啊走啊,就晕倒在轮椅上,虽晕死过去,但已无恐惧惆怅甚至可见其嘴角稍稍上扬。
在被昏迷强制捆绑带走前的小白,不忘半昏不昏的呢喃一声:“公子爷,谢……”话未完,却心意领。
小白骤然睁开双眼!一双笑看浮世变迁的深邃瞳子乍现。并未挪动身子,依旧瘫痪在轮椅上,却恍然气势骤变,给人一种惬身俯首君临天下的磅礴威严。本以放下的手指微微翘起落下,轻敲着木质扶手,微微咧开的嘴唇呼得一口浊世气,仿佛已然忘记如何言语一般呢喃一声:“曾经的誓言,早已随风飘散,这一世谁还在门前掌灯盼吾归还。”
眯起双眼,替得小白安静小恬。直到晚间,小白从昏迷的枷锁中逃脱,公子爷不着痕迹身退,小白重新接手身体掌控权。
三瓶血已经是小白的临界点,再多?无人敢判。心中暗自发恨,仅此一次,下次再若三瓶血免谈,直接滚蛋!
抬头望眼窗外,已然日暮西山,推动轮椅,推门而出,却见东青躺靠在木榕树干之上,嘴间叼着一根随手摘到的树叶,随着呼吸一抖一抖,却是睡去。
缓缓移动到跟前,停到树干下,不过分秒钟,小黑猫便甩着两只尾巴一蹦一跳跑来,自然而然跳到小白膝间,轻喵一声却被小白用手覆嘴,示意不吵,小猫也做安静姿态,由着小白双手抚摸心满意足得发出咕噜咕噜的舒服声。
小白抬头看了看东青,展颜一笑,笑容竟如此真诚,面具此时以悄然滑落。
生死,莫逆,肺腑,患难。可歌可叹。自认为没经历过大沧桑,也没有可以说出去博伊人展颜的小故事,至于各类书籍史册记载那些“一世人,两兄弟”小白由衷的期盼,但不知是撰写人的笔锋稀松不能领悟其要害,还是天生对此鄙夷,这类可谓惊天动地的兄弟透露出一股虚假与浮夸,再者无非不过就是同窗、同袍、君子之交。
却淡如水。
什么苍天在上,叩首结义即兄弟,不分你我,恨不得双手奉出内子以表对兄弟的忠贞不二之情。小白一直对此嗤之以鼻。当然其中原因多少有点葡萄酸,也是因为小白没有一个兄弟,一个朋友,一直都是一个人。而头顶树干上酣睡的东青,是小白人生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该珍惜。
膝间小黑猫感觉到小白那双挠痒很舒服的手停止了动作,抬头瞪着一双金绿猫儿眼,刚张开嘴想喵一声示意其回神,但不等出声就被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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