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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而得名,指供奉给神灵的扁圆形年糕,日本的家庭在过新年的时候供奉在家中祈求新的年顺利平安。
“你在说什么?啊,这是什么?”
“这是汤姆·索亚的台词。他打算凭着这些毫无根据的说法。找到宝物,我跟他比起来还算好吧。”
黑泽走近壁橱,佐佐冈跟在后面。
“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在大学里刚认识你时,你说过‘我最讨厌夏洛克·福尔摩斯和汤姆·索亚’。”
“真的吗?”黑泽是真的已经不记得自己这么说过,他回头反问佐佐冈。
“你说‘因为他们都抽烟’。”
“我还真是一天到晚随便瞎说啊。”
黑泽像是批评不认识的人似的说着,在壁橱前面蹲了下来。
“保险箱真的在这里吗?”
“没错。”
“这壁橱的品味真差。”佐佐冈说道,他似乎不小心脱口说出了真正的感想。黑泽受不了似的抬头看着他,“要不要来打赌里面有没有保险箱?”
“我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赌的。”
“如果有保险箱的话,你就得照我的建议行事。”
“建议?”
“这些年来,我一直持续偷窃这份孤独的工作,对于没有人听我说话这件事情感到愕然。只要是人都希望听到他人的忠告,同时也希望给他人建议,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吗?”
“因为任何人都是人生的新手,大家都想不负责任地给别人建议,想要摆摆前辈的架子。”
“你也是这样吗?”
黑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像是表演魔术给身后的佐佐冈看似的,伸手将壁橱的门快速向右拉开。上过漆的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里面有一个单调的冷色系保险箱。 .
他对身后的佐佐冈说道,“你看。”
“你什么都知道啊。”佐佐冈再次说道。
黑泽两手将头发向上梳拢,重新振作地吐了一口气,“打开它吧。”
他听见佐佐冈吞了一口口水。
“为什么是你在紧张啊?”黑泽一边用手转着保险箱上的转盘一边问友人。
“呃……”佐佐冈含糊不清地回答,“呃……因为我这辈子到现在都是脚踏实地走过来。”
“这我知道。”
“我从来没碰过这类的犯罪行为,所以很心虚。”
“偷钱是我的工作,你只不过是在旁边看而已。”
“但是,我现在就站在你后面,看你打开保险箱。”
“你又没犯罪,没有必要愧疚。”黑泽紧盯着转盘上的数字,将全副精神集中在指尖,缓缓地转动转盘。
*
“怎么了?不舒服吗?”冢本问道。
那声音从后脑勺传来,河原崎发现自己握笔的手停了下来。
“我在发呆。”
“注意力集中的人,似乎只要一放松就会开始发呆啊。”
“不… …不是这样的。”
那到底是什么?河原崎脑中响起了警报。
他无意识地动着铅笔,在素描簿上描画着黑线,画出了和他原本想画的内容不同的素描。他拼命画着尸体左脚跟的手术痕迹,完全停不下来。
河原崎想起来了,这和老爸的做法一模一样。
“听好了,喂,你在听我说话吗?”他想起父亲高声说话的模样。
那是在棒球训练场。父亲戴着帽檐折弯的红帽,拿着球棒摆出准备姿势,对着铁丝网另一边的河原崎说道,“听好了,人都会有讨厌的、烦恼的、在意的事,不要去想它们。这种事只要一思考,就会变得更严重。如果只是放在心上,就不会那么沉重,用脑袋去想的话就完了。”
说着,他用手里的球棒迎向飞来的球,挥棒落空。
“记住,要在思考之前就先挥动球棒。这样一来,心里的郁闷及不愉快就会通通逃出去。要在那些东西进入脑袋之前,先将它们从身体里赶出去。”又有一个球飞过来:这次球与左手擦过,发出沉重的声响。
说不定父亲是在拒绝思考关于负债、补习班的经营状况,甚至是家庭的事情。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会在某一次的击打棒球中飞到九霄云外去。
这和自己以画画来逃避是一样的。
“思考是没有任何好处的,特别是我和你这样不论做什么都会失败的人,更是如此。”他记得拿着球棒的父亲的确这么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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