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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从朱倩手里接过药碗,说道:“我来吧。”
刘蕊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眉头捻成了一条线,小嘴嘟得老高,抽泣着说道:“爹,太苦了,蕊儿不想喝。”
刘欣严肃地说道:“不吃药怎么行呢?要是蕊儿再不听说,爹的故事就要彻底断更了!”
刘蕊这才极不情愿地咽下一口药汤,吐着小舌头,连声叫道“苦,苦,爹,我要糖人。”
刘欣赶紧继续哄道:“乖,把药全喝了,我给你做十个糖人儿。”
良药苦口,不要说刘蕊,就连蔡琰也不大肯乖乖吃药,非要刘欣左劝右劝才能勉强咽下。刘欣没有办法,连续五、六天都呆在府中,哄了刘蕊哄蔡琰,哄了蔡琰再来哄刘蕊,好不容易才将她们两个应付过去。
张机也是每天准时来到府上为她们二人复诊,终于对刘欣说道:“恭喜主公,夫人与小姐都已经没有大碍,不需要继续服药,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刘欣心上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却见蒯良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手里拿了一份书简,嚷道:“主公,江夏来信了!”
第117章 欲加之罪(上周点击十万加更)
刘欣的精神为之一振,“刷”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道:“黄祖怎么说?”
蒯良双手微微有些发抖,将书简递过去说道:“主公请看,出大事了!”
刘欣展开一看,脸色果然大变,将书简重重地摔到桌子上,厉声说道:“子柔,吩咐下去,召集众文武前厅议事!”
蒯良心怀忐忑地退了出去,到了门外,暗暗摇了摇头,从刘欣的反应来看,这次事情恐怕难以善了,如果当初能够采纳他的意见,采取息事宁人的做法,如何会弄到这步田地。
蒯良刚走,马芸便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急切地问道:“老公,到底出了什么事?”
刘欣指了指桌子上的书简,恨恨地说道:“你自己看吧。”
马芸拿起书简,细细地读了一遍,也是面色突变。
原来,那几个家奴回到江夏,便不敢对黄祖实情相告,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黄射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与刘欣的夫人发生了冲突,被他的手下抓走。又将蒯良所写的书信呈上。
蒯良的书信中也没有明说事情的经过,因为具体的情形他也不是十分清楚,有些细节还是后来才知道的,但当时书信已经寄出去了。书信中主要就是提了刘欣的条件,当然所用的措辞要委婉得多。
黄祖看完书信,仍然是勃然大怒,赶紧召集属下商议。一群人聚在一起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个头绪。
黄夫人听到消息,又跑到前面来一阵哭闹,说道:“老爷,我们黄家就这一根独苗,你可要想想办法啊!”
黄祖正有火没处发,劈头盖脸地将夫人一通臭骂:“妇道人家,吵吵嚷嚷有什么用!难道我不想救射儿回来?都是你平时惯的,现在这个孽子闯下祸来了,你哭哭闹闹有个屁用!他现在人被扣在刘欣手上,你让我想什么办法?全家搬去襄阳?只怕连我这条老命都要搭上。”
郡丞陈就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大人,他们扣了公子,我们也可以扣他们的人!”
黄祖便如发现了救命稻草,连忙问道:“陈大人有什么好办法,还请快讲。”
陈就不慌不忙地说道:“荆州水军都尉蔡瑁是刘欣的人,他目前仍在江夏。大人何不差人将他擒来,与刘欣做个交换!”
黄祖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好!就这么办!”
黄夫人不安地说道:“襄阳蔡家与我们黄家一向交好,这样做恐怕有些不妥吧。”
黄祖不屑地说道:“真是妇人之仁!现在救儿子要紧,哪里还顾得上过往的交情。”
去年年底,刘欣坐水军的船只去长沙,听了襄阳籍的士兵述苦,心中不忍,便将他们都调到了南郡的江陵,现在江夏水军中间都是本地籍的士兵。黄祖这些年也没少打水军的主意,他的人早就渗透进了水军内部,而且这些士兵们的家眷都在他的管辖之下,又有多少人会起来反抗他呢?
蔡瑁平日里治军不严,在水军中又没有什么威望,渐渐的便成了孤家寡人。本来这时候,蔡瑁应该已经回襄阳过年了,但他前些时刚刚在江夏纳了两房姬妾,就养在水军大寨之中,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一时间竟忘记了归期。黄祖一声令下,几乎没有费吹灰之力,江夏的荆州水军便全部哗变,还没等蔡瑁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就被自己的部下从床上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