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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体贴入微,温柔羞怯,令阿竹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心,这个娘子,如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了。
苏棉棉对世子的格外用心,他非常清楚,正因为知道世子对她根本无心,他才更要主动,一定要这个娘子明白,世子不是她的良人,她要嫁的只能是他阿竹!
到了家门口,苏棉棉给茶馆的车夫几个赏钱,吩咐了明天一早过来接她,便下了马车。
这是一套两进的小宅子,只有两间上房,下人房也只有门房跟后院的两间。
这些年家里的经济情形每况日下,下人只有母亲当年的陪房苏妈妈夫妻俩个,苏伯住在门房看门,苏妈妈服侍母亲,还有一个小丫鬟本来服侍她的,后来交给母亲调教了,用母亲的话来说,她也老大不小了,很多事要预备起来了。
母亲本是江南的富商之女,闺名苏婉,虽不是家中最得宠的娘子,但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
苏棉棉轻巧的走进母亲的房间,阿娘的房间永远都是那么的温馨整洁,茉莉花在窗边幽幽的吐着芬芳,她那美丽温婉的母亲,正端庄的书写着什么,神情专注。
苏棉棉跟母亲长的极像,温和的气质尤其相似,只是苏婉举手投足间的从容比苏棉棉更胜一筹。
苏棉棉轻声向母亲见礼,苏婉欣喜的抬起头,贪婪地看着女儿又小了一圈的脸蛋,抚着她的手,心疼的泪光盈盈,“我的棉棉又瘦了!”
叹息了一句,苏婉突然想到,“苏妈妈,快去买菜,给棉棉做她最爱吃的八宝鸭子!”
苏妈妈早就拎好菜篮了,欢喜地应了一声,招呼上苏伯,两人就出了门,苏妈妈跟她老伴都是苏家的家生子,患难夫妻风风雨雨已经一起过了快二十年,现在老了,却形影不离起来。
苏棉棉拗不过阿娘的热切,看着安静的小院子因为她的回来而开始忙碌起来,连忙拉住阿娘亲自要帮她铺床的动作,对家里的小丫鬟茗儿说:“你去收拾我的房间吧,记得给我熏上阿娘自制的栀子花香饼。”
茗儿年纪还小,一团稚气,笑咪咪地去隔壁房间里忙活了。
苏棉棉突然面色严肃,“阿娘,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苏婉被她的语气吓到了,“棉棉,出什么事了?是你父亲……?”
“别慌,阿娘,听我慢慢给你说!的确跟父亲有关,我猜我可能遇见了父亲本家的女儿,所以回来问问阿娘,对父亲家乡的那些亲戚,还有印象吗?”
苏婉听女儿说起了夫君,脸上显露出回忆的神色,“你父亲跟我结婚以后就没回过家乡,只是每年送一份家书回去报个平安……”
苏棉棉专注的听着母亲的回忆。
父亲跟母亲的相识起源于一个很老套的英雄救美的桥段。
大周娘子每年有三个日子是可以正大光明上街游玩的,十五元宵灯会,三月三女儿节,还有七月七乞巧节。
那年是在正月十五的灯会上,因为彩灯失火,人群骚乱,跟家人失散的杭州苏府的三娘子苏婉崴了脚,眼看就快摔倒被人踩踏的关头,被一个年轻英武的军士所救,因为人群拥挤,两人有了肢体的接触,之后便顺理成章的成婚了。
从柳钧升像天神一样出现在她面前,为她挡住人群的时候,这个英武不凡的男子就进入了苏婉的心中,因此虽然柳钧升这么多年音讯全无,但是苏婉一直固执的守着他最后的嘱咐,执意留在了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带着女儿,坐吃山空,痴痴地等待着夫君回来找她。
柳钧升的点点滴滴她都如数家珍,虽然很多事,苏棉棉早就听过不只一次,但是还是很有耐心的听着母亲重新讲述了一遍。
苏棉棉重新了解到,父亲跟他的亲弟弟之间关系还是不错的,只是对祖父有所不满,好像跟祖母的意外过世有关,让他对祖父无法释怀。
具体经过只有柳氏两兄弟知道,苏婉连猜带蒙的,只约莫猜到公公有个外室,在婆婆病中被揭露出来,然后气死了婆婆,让夫君深深的痛恨父亲,连带着痛恨通房小妾这样的人,因此娶了她之后,柳钧升虽然官职越做越大,就连她头胎生了女儿,都没有想过纳妾!
苏婉一直觉得自己非常幸福,柳钧升对她敬爱尊重,呵护备至,虽然有人说过他现在突然消失不见,是对她们母女的始乱终弃,但是苏婉一直坚持她的夫君是有苦衷的,他不会不管她们的。
当年,柳钧升领命去竹山县征兵,当时苏婉就感觉到夫君神色有异,居然把家里井井有条的安排好,才出发,就像安排自己的后事一样,当时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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