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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耳旁,一阵耳语后荣华脸色大变,却是不敢上前奏报。索性问道:“喜乐,究竟出了何事?”
喜乐跪在地上,声音略带惊恐“启禀皇上,刚刚轻尘和喜央端盆打算伺候娘娘梳洗,却发现娘娘脸色铁青,昏厥过去。”
朱佑樘恍似一道焦雷劈下,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简直要怀疑自己听错了话,今晨他出门的时候一切都稳稳当当,自己还替沐儿捻了捻被子,怎么突地出现这样的状况?
“快宣太医”朱佑樘转过头,快速叮嘱荣华一句,拔脚跑向坤宁宫的方向。
“大人,皇上请诸位去养心殿等候。”荣华领着七位大人离开金銮殿,从侧殿入养心殿。众人皆跟着荣华离开,唯有杨廷和呆立原地不动,谢迁拉了拉他,附耳说道:“廷和,还不快走。”
杨廷和顿了顿,发现自己情绪不稳,立马收敛了心思,跟在谢迁身后,只是一颗心思早已经飘到坤宁宫殿内。
初入宫闱 15 问诊
15 问诊
坤宁宫院里古树郁郁葱葱,十分茂盛,树下玉兰花缤纷开放,微风吹过,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之气。
沈幼安依照父亲沈琠的命令,将手中的金线递给面前的彩衣宫女,而后退回父亲的身后。
“喜央,小事而已何必惊动太医?”绡纱帐里传出年轻女子的声音,那声音沥沥入流水,带着说不出的温婉动人,悦耳动听。
沈琠捏金线的手微微一颤,七日前他为先皇把脉,也是遇见这样诡异的脉象,不像中毒,更不是肝脾不畅。他本想细心斟酌一番,哪知三日后太监按规**,推门而入发现先皇莫名其妙死在床上,面色铁青。
如今又是这样的脉象,难道——
沈琠不敢多想,觑了觑旁边的同位也是太医的欧阳黎,却见他也一脸困惑地看向自己的方向。
绡纱丽的女子似乎悄声低语了几句,紫纱宫女掀开帘子传话道:“皇后娘娘说,劳烦诸位大人了,请诸位快些开个方子就回去吧,如今已是舒爽许多了。”
沈琠脸上露出少有的恭敬,“微臣惶恐,可否请娘娘描述一下今早的症状。”
“喜央,还是你说说吧。”那女子开了口,柔声说:“本宫醒的时候你们已经跪成一团了。”
喜央点点头,走出帘子,脸色虽然已经平稳,但从她颤抖的声音中还是可以感觉出彼时她的害怕。“奴婢今早伺候娘娘梳洗,因为娘娘昨日行了册封大典,所以奴婢特意晚些入内。掀开帘子的时候娘娘面色铁青躺在床上,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奴婢吓得尖叫。轻尘听到我的尖叫入内,死命地掐娘娘的人中,娘娘才苏醒过来。”
“娘娘今日之前可曾吃过什么?”沈琠一面问,一面命沈幼安将所听一切皆记下。
“没——”喜央撑着头回忆了半晌,“四日前先皇驾崩,娘娘和皇上依照祖训在家庙呆了三日,只进汤汁。而昨日则是册封大典,奴婢清楚地记得娘娘整日只喝了碗红豆粥。”
轻尘插上一句“晚上娘娘还命御膳房煮了碗玉米羹。”
“咳咳”女子在帐内淡声问道:“沈太医,莫不是那些汤药有毒?”
沈琠摇头否认,“在娘娘体内并未察觉中毒的迹象,臣本来担心是食物相克,可医术中未曾记载红豆、玉米相克一事,想来娘娘病症是因为别的缘故。”
若不是食物相克,会是什么呢?沈琠皱着眉头捏着金线,心里忐忑不安。帐内的女子可是新朝的皇后,据宫里的八卦显示也是新皇心上尖尖的人物,若是诊治失误,在即将告老还乡之时获罪可委实划不来。
正在斟酌之时,一袭黄色龙袍闪入眼前,如一阵风一样冲入帘幕。
后头的荣华气喘吁吁地边走边喊“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太医、宫女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眼前飘过的黄色正是新登基的皇帝,慌忙地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佑樘”帘幕里坐的正是张沐,一袭淡紫色金绡纱宫装,云髻上缀着几点零星珠花,未曾梳洗整理过的脸苍白毫无血色,“你怎么来了?”
朱佑樘替她拍了拍身上的蚕丝被,轻声耳语道:“我刚刚下朝,呆会儿还要去养心殿一趟。沐儿,你如今觉得怎样?”
张沐微微一笑,轻声应道:“嗯,如今已经好了。你还有事先走,有三位太医在这你还担心什么呢?先皇留下的那些事情早些解决早些安心,万安被免职只是最基础的一步,后面还有许多事情没做,不必留在这里了。”
朱佑樘眸中仍是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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