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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绿化树木都开始冒出鹅黄的嫩叶了。生活是如此的美好,连路上的塞车和抢位也变得其乐无穷。
王宝富很喜欢吃家乡的腊鱼腊肉,也喜欢喝家乡洪山的糯米酒。王银山从家乡带回了不少,老头子每餐都要吃两块喝上一盅。年青时他的酒量是很大的,在部队和后来的生产大队,都是斗酒的场合。一两斤酒不在话下,到走南闯北,风餐露宿,饥一餐饱一顿的,有酒就会喝个痛快。也许是酒害了他。现在这半身不遂肯定是酒给害的。上了年纪才知道一个好身体对自己是多么的重要,可是年轻的时候不能明白这一点,酒色财气都是伤身的毒药,亲情也好,友情也好,爱情也好,没有身体作载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想想自己现在同凤娇的关系,千里之堤,蚁穴丛生啊。
王宝富这一生最对不住的是自己的母亲。她不但抚育了自己,还抚养山儿成人。年轻时就守寡,中年又跑了媳妇,儿子两度入狱。她一生遭受的白眼和冷语太多太多了。生活上的艰难对她来说,不是最苦的。她为他们老王家默默地辛劳了一辈子。她老人家过世时,自己还在缅甸倒腾鸦片,山儿下岗了,同媳妇在广东打小工。乡亲们说她是病死的,病了也不让儿子孙子们操心。病了没人照顾,母亲很可能是活活饿死的。
王宝富仔细地询问了王银山这次回家的情况,将拍回来的DV及照片看了好几遍。心里一直牵挂着母亲未了的墓园。银山天天忙厂子里的事,他回来后也好像忘了奶奶的墓还没修完这回事,答应乡亲们的话也不再提起。他本来就是赌气回去的嘛。
王宝富决定还是自己亲自操办,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儿子有义务尽些孝心。虽然自己清楚,现在将母亲的墓修得再好,也是给泥菩萨贴金,欺骗或者安慰活人的心灵罢了。但现在世人却热衷于此,尤其是升官发财之后,衣锦还乡之际,必然大修祖坟,好像不如此不足以光宗耀祖。
王宝富给家乡修公路捐款10万。给村长本人一万,修书一封,言辞恳切,表白受金融危机的影响,目前资金周转有点困难,希望乡亲能谅解。并多次同村长打电话,问寒问暖,问子女工作,问家庭困难,最后总要拜托村长大人将自己母亲的坟修好,以了残生宿愿。
李凤娇因为拿不到分红款,告状告到王宝富那里。王宝富叫秦妈通知王银山晚上回家吃饭。
三个人,王宝富坐北朝南,王李二人东西打横。各人都低头喝汤,谁也不先开口。“秦妈,倒杯酒来。”秦妈倒酒加汤,室内除了王银山的喝汤声,秦妈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一切都那么安静,压抑的空气中显得死气沉沉。餐厅上空的葵花吊灯散发着太平间那种阴冷的寒光。
“银山,分红的事要赶紧。账上那多钱,放在公账上不安全。”
“我知道。正在想办法。私户上的钱不够。我已经吩咐肖平多从客户的私人账上收钱。但现在钱不好收,大家都在投入期。”
“我听说你已经拿走了50万,为什么压着我的钱不付?”李凤娇问得有些咄咄逼人。
“我拿钱是帮奶奶修墓。父亲知道的。”王宝富就“嗯”了一声,算是肯定。
“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给老人修墓是你应该尽的孝心,这钱不能在公司账上开支。”王银山的脸黑得阴诡。王宝富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正在往嘴里送白切鸡的那张白皙的、没有血色的脸说:不用你操心,我和银山分担。
“现在是不对外的公司账户上钱多,开税票的账户上的钱只能维持生产,个人户上的钱不够。要想办法把不公开的公户上的钱,兑换成个人户上的钱。”王银山解释,“以前财务是李姨管,银行方面的人熟悉,能不能找他们兑换一下。”
“这两年银行反洗钱搞得多紧张,你不知道?从公户往私户上转钱卡得很紧的。再好的朋友也不敢拿他自己的饭碗开刷啊。我听行内的朋友说,可以介绍中间人兑换,不过要收手续费。”
“大概要收多少?”
“不一定,有的多,有的少,最少也要千分之五吧。1000万就是5万啰。中间还有点介绍费吧。”
“这件事就交给凤娇来办。银山你吩咐肖平,从明天开始,30天内收回的个人户上的钱可以给千分之三的提成。抓紧办,赶快把钱分掉,夜长梦多。”
晚上李凤娇留在王宝富处过夜,并不是时间太晚,也不是王宝富留她,是她自己主动留下来的。
李凤娇花一个小时洗完澡,又花一个半小时做保养,才赤身溜进王宝富的被窝窝,象猫一样的依在王宝富日渐干瘦的怀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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