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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量——这么说很俗,但事实如此。不知为何,即便拥有数不清的爱,阮绥音却仍对爱有着超乎常人的渴望,于是爱对他的慰藉也发挥着巨大的力量,现在陈帆很切身地感受到。
如果昨晚送他回家的时候自己也能给他念一封信就好了。想到这里,陈帆刚刚的愉悦烟消云散,他是个失职的助理,毫无疑问,连简简单单的约法三章都做不到。
“也就是说,在你明确告诉傅斯舟阮绥音情绪不好、并且他也答应你会去看看阮绥音之后,第二天你还是发现阮绥音的手上多了自残的伤疤?”梁亦驰问陈帆。
陈帆点了点头。
“那你更倾向于是傅斯舟不够关心阮绥音,还是他没能阻止阮绥音?”
陈帆没说话,但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显然,阮绥音相当瘦弱、手无缚鸡之力,而傅斯舟健壮高大,如果他知道阮绥音自残并且有心制止,那么阮绥音连拿到刀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看来,要么就是傅斯舟跟阮绥音不过是表面夫妻,以至于傅斯舟根本都不知道阮绥音有自残行为,要么就是傅斯舟知道,但漠不关心。
梁亦驰读懂了他的沉默:“所以现在他和阮绥音的恩爱,也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我没那么说。”陈帆立刻否认,严肃道。
楚宴耸耸肩:“这是我们的合理推断。”
“我的意思是,一开始或许是。”陈帆顿了顿,不自然地皱眉,“…但人是会变的。”
“有意思。”楚宴勾起唇,和梁亦驰对视了一眼,“看来我们现在找到第四位嫌疑人了,傅斯舟…”
“——他后来真的爱上了阮绥音。”
872封信
“怎么说。”傅斯舟走进办公室,问跟着走进来的助理林森。
“问到了。”林森说,“昨天段奕明和夫人在公司发生争执,很多工作人员和艺人都听到了,公司严令不能外传,但内部已经传开了。”
傅斯舟颔首,林森又说:“平时接什么工作都是段奕明决定,夫人从来不过问,结果昨天去录制节目的时候发现有个他不喜欢的嘉宾,就回公司对段奕明大发脾气,还说要解约。”
“所以,他这样无理取闹,就是因为录制节目碰上个不满意的人?”傅斯舟扯扯唇角,“换句话说,上这种大型节目之前,他都不会为节目做任何准备,甚至连参加节目的有哪些嘉宾都不知道???”
这对于参加一场晚宴都要对所有来宾做好功课的傅斯舟来说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阮绥音平日里在公众面前总是做出一副温柔亲善的模样,私底下使小性子倒是得心应手,只因为自己的喜恶就要闹得翻天覆地。
林森有些没明白傅斯舟因何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立刻得出“无理取闹”的论断,但显然他不合适对傅斯舟的主观评判发表任何意见,便低着头没说话。
“他不喜欢的那个嘉宾是谁?”傅斯舟随口问了一句。
“是徐可阳。”林森说,“在化妆间都闹出了动静,夫人似乎被徐可阳吓得不轻。”
“徐可阳…??”傅斯舟无比疑惑地蹙起眉:“他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傅斯舟的确没能记得那天晚上阮绥音实际上从头至尾都没对徐可阳曾是他的朋友这一点表示肯定。
林森仍然低着头,没能做出回答。>br />
傅斯舟停顿了一下,又注意到林森古怪的用词:“吓得不轻???”
不论从哪一个角度,他都无法理解这句话。
“没错,找人去调取了化妆间里的监控之后,我认为那是惊恐的反应。”林森说着,用手机传送过来一个视频。
他应该一早就说有监控视频的。傅斯舟腹诽着,打开手机。
林森说得没错,那毫无疑问是惊恐的反应,但令傅斯舟更加在意的是阮绥音身边那个保镖的一举一动。当夏翎走向阮绥音打招呼时,他只是默默站在门旁边无动于衷,可徐可阳一脚刚迈进房间,他立刻警觉起来,迅速护在了阮绥音身后,做出防御的架势——这一切都发生在阮绥音做出反应之前。
之所以更在意保镖的反应,是因为傅斯舟认为阮绥音的反应并没有那么难理解,毕竟阮绥音经常被“吓得不轻”,他大概本来就胆子非常小,换句话说,阮绥音这个人本来就有些不正常,做出一些不合情理的事也是情理之中。
当然,傅斯舟没有说那个保镖就很正常的意思。只不过两个人同时出现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