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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弹,总觉得只要再迈开一步,就会撞上一双没有温度的脚,那象征的不仅是死亡,更是一种抛弃。他被独自一人抛弃在这个残酷狼藉的世界,再也没人可以依靠。
就好比那一晚,他尖叫、哭喊、嘶吼,可即便惊恐万分,却始终没有逃出那间屋子。
后来傅斯舟才慢慢、慢慢明白,比起尸体,自己或许更害怕孤独。
从他怀里抬起头的阮绥音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攥紧了他的衣襟。
对上阮绥音的目光时,傅斯舟心跳停滞了一瞬。
傅斯舟已经很久没有被别人以这样的眼神凝视过了。向斯醒死之后,他给自己修葺了一套固若金汤的盔甲,别人眼中的他总是那么强大、那么令人生畏,没有软肋也没有伤痛,而他也不想要别人的怜悯同情,不想再变回曾经那个任人践踏的孩子。
他眸光微微颤动着,里面的情绪难以言喻,傅斯舟每每见他这种眼神,大都是他在舞台上唱那些哀哀戚戚的悲歌的时候,只不过这次不是为那些震动人心的歌词和旋律,而是为傅斯舟。
那不是怜悯也不是同情,只是一种切身的疼痛,他只是无法克制地为傅斯舟感到心痛,甚至情不自禁地落泪,让傅斯舟也红了眼眶。
时至今日,傅斯舟已经能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件事,却没想到还有人会真情实感地为他而流泪。
即便阮绥音自己有过的伤痛并不比他少。
“别哭。”最后反倒是傅斯舟安慰起了他。
阮绥音只是很难过。
说不上来,或许一直以来傅斯舟外露的都是那副无坚不摧、刀枪不入的模样,因此在某一刻,突然看到他脆弱一面的阮绥音萌生了难言的感情。
就像一只自己也飘飘摇摇的孤鸟,看到折翼落难的鹰时出于同病相怜的情感而扑上去,将他揽进自己弱小的羽翼之下。
阮绥音紧紧箍着他的腰,眼泪浸湿了他胸口的衣料,温热的,几乎要热暖他覆冰的心脏。
阮绥音是那么慢慢融化他的。
一开始,他引诱傅斯舟揭开他的伤疤、感知他的疼痛。
后来,他流尽自己的眼泪和鲜血,将傅斯舟拉进他的水域,慢慢沉溺。
最后,他让傅斯舟无法抑制地向他袒露自己的脆弱、卸下所有的防备,变得不堪一击,只能任他把持。
后来傅斯舟才知道,这是他一贯擅用的笼络人心的手法。
而自己从来都不是他的例外。
“辛苦辛苦,大家喝点水吧!”陈帆拿出几瓶水递给帮他整理并将十几箱信搬到地下停车场的公司员工,抹了把汗,“去年也这么多吗?”
“今年比去年多了几倍!”
“还好粉丝都懂事不送礼物,不然得叫个货车来拉!”
阮绥音不收礼物,粉丝们只能把生日的祝福都寄托给一张张薄薄的信纸,雪片一样飞往水星娱乐,江北区中心的悬浮大屏也十分应景地投映了阮绥音前阵子为van美妆支线拍摄的秋季新品大片。
粉丝都很希望阮绥音能举办生日见面会,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阮绥音是顶流歌星,但更是顾家小少爷和首长夫人,他的生日这天自然是要举行隆重的晚宴,而那样的晚宴并不是人人都能参加的。
生日宴当天傅斯舟没去军团,只是等着阮绥音起床,陈帆和保镖也在下午两点时来到了新月大厦,要拍摄阮绥音的生日vlog。
“傅首长也可以出镜吗?”陈帆将怀里装信的箱子放进房间,礼貌地问傅斯舟。
“可以。”傅斯舟说,瞥了眼他们挪进来的十几个箱子,“似乎要另开一个房间了。”
“是啊…”陈帆苦笑着擦擦汗,“有时候真怀疑rcury真的能看完这么多信吗?”
傅斯舟顿了顿:“他会看完的。”
话音未落,阮绥音的房间门被打开了,阮绥音走出来,身上是一套深蓝色的提花西服,繁复精致,却衬得今天的他格外萎靡。
他只化了淡妆,长发披散着,拖着脚步走过来时嘴角快要拉到地上,眉眼也低垂,一副现在就去死也可以的样子,让半张着嘴的陈帆硬生生将一句呼之欲出的“生日快乐”咽了回去。
傅斯舟可以理解他。毕竟今晚的生日宴会有许多他不想见的人到场,更别提他还必须在众人面前强颜欢笑。
“rcury…”陈帆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阮绥音,“这是van送来的…”
阮绥音有些呆,一直没伸手接,傅斯舟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