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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有妙计。”她却不在意,兀自笑得开怀。
他的好奇心不觉被勾起。“妙计吗?这倒有趣。”
“公子有兴趣玩玩吗?”
“同那些官差一起埋伏,静待好戏上场?”他对看戏和演戏都有兴趣,但可惜,他厌恶等待。
“埋伏有什么好玩的?当然要实际参与才有趣。”
明知她在拐人,他还是心甘情愿入了毂。毕竟,哪个人在漫长一生中有机会被拿来当成钓采花贼的饵?
这么新鲜的事不干,他就不是严公子了。
严公子这一生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扒光衣服,强压在床上。
而且,压倒他的男人长得比一头猪还难看。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他缓缓回想,应该从三天前开始说起……
近三个月前,京城出现一名采花大盗,每三、五天便犯一次案,还专挑人家夫妻一同外出的时候下手,绑住一个,叫另外一个亲眼瞧著恶棍干坏事。
这样的罪行简直令人发指。
但这恶徒来无影、去无踪,衙差数次男扮女装试图引诱采花贼注意、下手,却屡屡失败。
不得已,知府大人将脑筋动到一般百姓身上去了。
正巧,戴祸水为了赚钱,趁著严公子外出谈生意时上街头卖艺,偶尔还到怡情坊弹琴。没办法,小朝催债催得紧,恰巧严公子最近也忙,没人管她,她还不加紧脚步赚钱?
那一天,偶然被知府大人瞧见她表演杂耍,发觉她模样清丽、胆量也足,虽然口不能言是有些缺憾,但瑕不掩瑜。
双方几经讨价还价,议定由府衙出资一百两银子,聘请戴祸水扮成一名外地来的落难小娘子。
本来,知府大人还要再找个人扮戴祸水的相公,让他们更符合采花贼下手的条件。
却巧了,戴祸水拉来严公子凑热闹,两人在一番易容后,变成家乡闹乾旱、上京依亲的落难小夫妻。
由于不知亲人确切的住址,所以两夫妻成天在街上转,逢人便问有没有谁知道做面具的李老先生?
第一天,他们走得两条腿险些断了,一无所获。
第二天,倾盆大雨打得人肌肤生疼,他们平白得了一天假。
最后一天,严公子和戴祸水才出门,一名小乞丐撞过来,他立刻按紧怀里的钱袋。这种偷钱方法他见得多了,才不会上当。
只是他作梦也想不到,歹徒觊觎的不是他的钱、也不是貌美如花的戴祸水,而是他,严公子。
他被小乞丐莫名其妙撞了一下,腰间顿麻,像是中了什么麻药。
紧接著,他全身的力气被抽光。
但他的意识却是清醒的,他看见一个肥得像头猪的男人靠近,跑起来身上的肉一抖一抖的,满头大汗,那模样要说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戴祸水一见情况不对,也算义气,二话不说,扛起他的身子就跑。
严公子对她的作为是打心底感激,只除了一点——“你一定要拖著我的脚跑吗 ?”
回答他的是“咚”一记闷响,他的脑袋撞到了路边凸起的石砖。
继力气之后,严公子再度丧失了意识。
然后,也不知睡了多久,当他再度清醒,他已经变成一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
而戴祸水则四肢被绑,再加上一条大铁链拴在对面的柱子上。
她焦急的目光锁著他。
他很想将身上的猪踹下地去,只可惜,他才清醒,浑身无力。
那只猪正在吻他的额。他承认自己生得丰神俊朗,人见人妒、鬼见鬼愁,但不必连只猪都来凑一脚吧?
“美人,你醒了。”采花贼似乎很高兴,吻得愈加快活。
严公子心里那股气啊,委实快变成岩浆喷发出来。
“那些钓鱼的人呢?”他咬牙问戴祸水,还得不停闪躲采花贼的吻。真是太没道理了,饵都快被吃乾抹净了,钓鱼人怎还不出现?
她眼珠子上下转了几圈,不知道他是否能够理解她的眼神。
“没跟上来?”他猜。
她摇头,果然,要以眼示意是不可能的。
“被摆平了?”边说,他脑子里拚命转著逃出生天的办法。“喂!你……住手 !”在采花贼的手要伸进他的衣襟时,喘吁吁地叫著。真想一脚踢死这只肥猪,如果他有力气的话。
戴祸水又摇头,心里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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