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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州。确山县。
驷马并驰的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俱是行色匆匆的商贾旅人。
一顶火红的花轿被八人担抬着,跟在四匹高头大马的后面,一路向南而去。
伴随着那十数担丰厚陪嫁,震天响的锣鼓乐声惹来了官道上无数人好奇、羡慕的目光,却也给灰尘扑扑的旅道添了几分温情亮色。
一里之外,两个头戴垂纱斗笠的人,忽而牵着一匹枣红色骏马从一旁的小道上转了出来。
走在后面那人,穿着青衫、牵着马。只见他望了一眼那迎面而来的红火火的长队,赞叹地说道:“好大的排场。”
在他前面,红衣锦带的另一人则轻笑着摇头道:“若搁京中看来,只怕还够不上——”他一边说着,一边压了压斗笠,忽而加紧了步伐,“——算得上排场的,怎么也得十里红妆。”
“十里?”
青衣那人轻嗤了一声,牵马落在了后面,徐徐地打量着那送嫁的长队,假笑道:“——若是当朝首辅大人娶亲,只怕还不止‘十里’吧?”
“那是自然——”斗笠之下,红衣那人弯着眉眼看了看旅伴,意有所指地小声道,“黑木崖的陪嫁只这一点儿怎么够看?”说着,他便甩了甩衣袖,目不斜视地迎着送嫁队伍而去,瞥也没瞥从他身边过去的花轿。
落后他几步的青衣人被他呛得一怔,不留神吸进了几口官道上被人畜车马扬起的尘土,顿时拍着胸脯干咳起来——他本就因为瘦削而显得单薄,这般加了几分刻意地咳嗽起来,倒显得像是个久病的人。
锣鼓声依旧是震天地响着。车轮辘辘地前进着,轧过细碎的小石便会轻微地颠簸,连带着那遮着轿窗的帘子也微微颤起来。
——青色的衣袖终于与那微荡起的轿窗帘子一错而过……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寒光在帘子随风荡起的一刹那,破空而出!直刺向那牵马而行的青衣旅者!如此之近的距离,便是他那红衣旅伴想要回转身子去拦,大约也办不到了!
如此时机、如此狠辣,却好像是筹谋已久,企图将那青衣人一击毙命!
同时,一声尖锐的厉喝在车中惊爆出来:
“乔易!受死!”
然而“乔”字甫一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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