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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板的酒那么好喝,您就别浪费了,还不如等到了杭州我再去给您买几大缸米酒嘞!江南的米酒可真是美味啊!就是京城也没这么好喝的米酒!”
“你是——京城来的?”东方不败眯起眼,缓缓地问道。
“是啊!”阿堂知道自己既说漏了嘴,且口音难改,干脆也不隐瞒,一拍大腿,乐呵呵地点头道,“这么久没回去还挺怀念的!不过那儿冬天太冷了!还是南边儿温暖!”
‘京城……他也在京城……’
东方不败嘴角牵起一抹浅淡到郁郁的笑:
“你知道——乔易、这个人么……”他随意地问着,语气平淡而陌生,甚至说到“乔易”两个字的时候,都有些生涩绕舌的感觉。
“啥?!唉哟!痛死了!”
阿堂眼睛一突,从座位上跌了下来,后背的脊梁骨恰恰撞上了座位的硬木横板!痛得他直咧嘴。
阿堂眨巴了下眼睛,狐疑地看着他的便宜师父——而他的便宜师父,此刻正撩开马车的窗帘,向外面看着什么,目光……目光显得无聊而随意——仿佛,那句话真的只是问问而已。
“怎么?很惊讶?”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东方不败不咸不淡地问道,挑着车帘的手指指尖却有些微不可查的青白色——用力过甚而产生的青白色。
他此时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越来越热闹的官道,背对着阿堂——所以,阿堂自然看不到他脸上微不可查的赧色。
“唉,您说的乔易肯定是乔太傅乔大人吧?您怎么会对一个官儿感兴趣呢?”阿堂叹了口气,摇摇脑袋,不经意地把一绺毛儿从昨天挽的发髻中摇了出来,“我是个平头小民,哪儿能认识那种大官儿呢?不过大家都夸他的新政咧!他是个好官儿!!”
“好官……”东方不败看着官道旁边的琳琅地摊,浅浅地笑了一下,“是啊,我这些年走过许多地方,总听人提起他的所作所为。”
马车咯咯地碾过鹅卵石铺成的路,经过一个又一个地摊、小铺。这个聚集在官道两边的市场,十分热闹,卖什么的都有,来往的人就更多了。车水马龙间,甚至还能看到大食商人和金发碧眼的洋人的身影。自弘治新政逐渐开放关口以来,这大明的外邦来客就逐渐增多起来。然而在区区杭州城外的一个集市上便能聚集这么多外邦人,足以证明这里生意的兴旺繁盛。
“这里好像也是新政后才冒出来的市场。”阿堂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耸了耸肩,“虽然开始是自发形成的草市,但——师父,你看见那边的高台了没?那是市长呆的地方——看样子已经有衙门的人开始管理了。现在看起来已经很繁华了。这杭州的发展,真是不容小觑。”
“你竟也会说些正经话。”东方不败放下帘子,看了一眼阿堂。
“嘿,嘿嘿,我也关心国事的嘛!”阿堂毫不羞耻地摸摸脑袋上的那一绺翘毛儿,“师父呢?师父听到人家是怎么议论太、乔太傅的?”
“褒贬不一。”东方不败淡淡地说道。
“那也是正常的……”阿堂挠了挠脑袋,干干地笑了一声,“不过,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他了!”
“——他才是给这个国家带来富足和改变的人。”阿堂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失落。
东方不败此时正因为之前那个旧梦而心绪烦乱,当然没有注意到阿堂的异样。
‘我也是想看看——他呕心沥血的江山、究竟是甚么模样……’
东方不败想起自己这些年竟有一大半的时间都过着天涯浪子一般的生活,不由苦笑一声,拎过酒坛,毫不珍惜地豪饮起来,却被那突然灌进嗓子中的呛到了一口。
“啧啧,就说师父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强灌么!”阿堂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颇可惜地悼念着被东方不败洒在衣襟和车厢地板上的琼浆玉液,“话说我的那个师父也是个糟蹋酒的,你们可真是相像。只不过,你是只灌不品,他是只酿不喝——而且还不让别人喝!你说可气不可气!”
“你的‘那个师父’?”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阿堂一眼,“教你步法的那个?”
“就是啊!”阿堂难得有机会对别人倾诉自己的苦楚,自然止不住话头,“你不知道,他虽然什么都会什么都好,可就是人有些……啧,有些小气!平常总是‘你得做这个、你该做那个’、‘这个你做不得、那个你不能做’的也就算了——你说说!不就图好玩儿酿个酒么!他自己不喝还不让别人碰!你说他脾气有多讨厌!”
“他酿的酒是有多好喝?值得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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