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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莫名地觉得心虚,赶忙回过头!仓促间,竟连那人的神色都没有看清!
若是他大着胆子仔细看,他定会发现,那人的脸色是冰寒带煞的肃然,而瞳孔中却是混沌一片的茫然……
在他身后,那人闭了闭眼,轻轻吸了口气,终于犹豫地抬起右手,轻轻搭在木制的门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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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清易刚送走了来做饭的周婶,独自一人坐在桌边用饭。
——又是鱼?
他无奈地看着桌上的菜色——红烧鲫鱼,青椒土豆丝,还有银耳莲子菊花枸杞汤。
自从那日王老自以为是地告诉周婶——“他爱吃鱼”——之后,周婶几乎每隔两天就会做一次鱼,却是让他有些厌了。
他举筷夹了鱼唇后面最嫩的一块儿肉,塞进嘴里——滋味咸鲜,口感滑嫩——这是他大脑给出的客观评价,然而他却依然觉得如同嚼蜡。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
白术他们还在外面奔波,王老和半夏去赈灾了,木香正被一众事务和死心不改的小侯爷缠得晕头转向,就连周婶也请了假回家,至于小柏……小柏已有三个月不曾来访。
——看来,这个中秋,他得独自一人过了。
——这么多年了,也不是不习惯。
虽然是这么想,但他心里还是莫名地觉得不舒服——仿佛有什么与去年、前年、大前年、大大前年……都不一样,他说不上来,却总是因为这个“仿佛有什么”而莫名地烦躁。
他午饭吃得晚,现下也没什么胃口,只勉强塞下了一两米饭、小半条鱼和一些土豆丝,甜汤却是一口也喝不下了。
他收拾起碗筷,把剩下的土豆丝倒掉,鱼却收了起来,和剩饭一起,准备明天中午将就一下。
他洗净双手,步入庭院的回廊里,给茶炉点上细炭,准备喝上一壶毛尖再回书房批阅文书。
正当他拧开茶叶盒子的时候,“叩叩叩”三声轻响从后门门外传来。
雨点儿打在树上瓦上檐上石上,密集地盖过了那细不可闻的叩门声。
若非他乔家的人,五官六识天生敏于常人,他必然会错失这轻微的叩门声。
然而就是凭着异常灵敏的双耳,他也不敢肯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他又凝神听了一会儿,却没有再听到敲门的声音,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放下茶盒、站起身。
“这个时候,能是谁呢?”他摇摇头,把自己长长的衣摆往上提了提,撑了把油纸伞,快步往后门走去。
其实——还能是谁呢?
有的时候,人就是如此,明明心底已经有了期待和答案,然而却自以为自己不知道。
其实,他们只是不大知道——这个期待意味着什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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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仍是静静地立在那扇虚掩的木门前。
——我敲三下,如果他没听见,我站一会儿就走。
他对自己如此说着。
雨声淅沥,掩住了那叩门的声音,许久也没有人应声让他进来。
他早知会是如此,松了一口气,但也不由失落。
他心里到底想不想见清易,他自己也说不清——只是那两条腿,却自作主张地把他带到这里,又立在这儿,一动不动的犯傻发呆。
忽然,他耳尖一动,却是在水珠四溅的声音中,听到了渐近的脚步声——不由没出息地往后一退,几欲兴起逃跑的念头。
乔清易却没给他犹豫的机会——本来后院儿就不大——从回廊到后门,也就是几步路的距离——何况那扇木门根本没上锁,只合上了一半,乔清易早早就通过门缝、看到了淋得湿透的他。
“你傻站着干嘛?还不进来!”他无奈地把东方不败拉进油纸伞下,“怎么不带伞?”
东方不败没告诉他,自己是在下雨之前就出来的——只是因为犹豫该不该来,而在路上徘徊了好久。
乔清易带他进屋,扔给他一条干毛巾,“你先擦擦,我去烧点儿水,一会儿你得泡个澡,不然容易感冒——伤风。”
“嗯。”东方不败把脸埋在毛巾里,含混地应着——其实,他内功如此之高,又哪里会感冒呢。
……
浴桶里的水,温度并不如黑木崖上仆从们精心准备的那般适宜——微烫了点儿。
但自从修炼葵花宝典之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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