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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遮暮看屋漫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道不清,这可以理解。但嗅觉的记忆力是所有器官中最好的,闻过一次之后再闻到相似的气味就很容易记忆起。肃遮暮确定这个味道她有闻过,只是不确定是在哪里闻过。屋漫清再一次请求离开,肃遮暮遂了她的心意。每日肃遮暮都要从税收、军事、边塞、民怨等诸多方面和大学士们周旋,有些时候肃遮暮觉得自己是一国之君,这些她都要承担。有时候她只觉得烦、烦、烦!迟将离对她的态度让她阴郁‐‐明明已经这般宠爱她,甚至都已经把自己交予她了,她还要如何?难道要我每日每刻都守着她才罢休吗?这怎么可能!朕有多少事情需要处理?若是有一点差池,这整个江山可以在瞬间崩塌,这些国事不得不放在屋漫清回乡耀祖之后很快就回到朝中上任,每次早朝肃遮暮都能见到她穿着一身红艳艳的官服站在众大臣中间。 屋漫清言谈举止甚是儒雅,肃遮暮已经听到有人说见到屋大人就想起当年的煦大人,而之后总要补一句‐‐煦大人真是可惜了。那日肃遮暮习课习到有些困顿,从御书房中走出来,打算走去御花园中舒筋活络一番,却不巧听见屋漫清在向别的大臣打听煦西窗的事情。&ldo;原来,我竟和那位煦大人有如此多相似之处……据说煦大人和皇上有着不解之缘,这可是实情?&rdo;屋漫清这一问是吓坏了对方,那位大臣用最细声好心提醒同僚:&ldo;屋大人不可无言乱语,别说这皇宫之内都是皇上的地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的私事还是少打听为秒啊。&rdo;&ldo;可,总觉得陛下不是那么开心,总是有心事的样子。&rdo;屋漫清说这句话的时候甚是天真,望着远处飞回的大雁,眼睛里竟聚满了泪水。肃遮暮未现身,走开了。凤弦宫的扩建基本上完工,迟将离走在这冷清的宫中更显寂寞。她思念能与她谈心的清流,甚至思念那个总是逗弄她却又敢爱敢恨的胤碎夜……自从南雍一战之后胤碎夜消失无影,但迟将离并不觉得她已死。迟将离羡慕胤碎夜,可以为了挚爱的人那一把骨灰,把自己的余生贡献出去。若是让迟将离选择,她或许会选择像胤碎夜那样的人生。在宫中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忆起前尘往事,迟将离都快要不知道时间是否还继续在前进了。当她还是社会主义的好少女时,她觉得自己生活充满了乐趣。每天都有那么多的难题需要攻克,有那么多的第一名需要争取。当她慢慢爬上人们所谓的顶峰时,她突然又怀疑自己的人生是否真的有意义。她并不喜欢读历史,但从个别阅读过的历史书和电影中,她见识到了动荡年代里为祖国、为亲人抛头颅洒热血,那些奋不顾身的人们的情操,她甚至渴望能拥有那样的人生,至少比在和平年代碌碌无为要好。来到这个年代,她以为人生会有许多的不同,但到现在这一刻,她算是明白了,她陷入的是一个更加缓慢而无用的年代。人命如草菅,只因为统治者的一句话、一个念头就有多少人要死。而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人们甚至不能留下一个名讳。这才是真的尘埃,时光之流一冲刷,这些尘埃就彻底消失不见了。而她现在,这尘埃,正在虚度她仅有一次的生命。她的心慌程度,不是任何麻木的被统治阶级百姓能明白的。迟将离失魂落魄之时,突然又重逢清流。那日迟将离不过坐在窗台边发呆,突然一个身影闪了过来,迟将离大惊,听见侍卫敲门声:&ldo;驸马爷,请问您是否见到了刺客!&rdo;迟将离见一双眼睛从窗檐下探出,那不是清流是谁!&ldo;没有,我这里没有刺客。&rdo;迟将离回应。&ldo;驸马爷真的无恙?&rdo;侍卫迟迟不肯走。迟将离佯装生气:&ldo;扰我读书者是你们。&rdo;侍卫这才离去。清流从窗檐跃入,一身狼藉。迟将离想起肃遮暮说过不会让清流再接近皇宫,没想到清流硬闯了进来。&ldo;陛下要小心,微臣听闻南雍那叛军密谋在近期企图对陛下不利,且已经有奸细潜入了北卫的皇宫之中!陛下千万小心,微臣只是来说这些的,说完马上离开……&rdo;迟将离见清流胳膊上正在淌血,什么也不多说先为清流止血。&ldo;陛下!微臣自己来包扎便好!&rdo;清流哪里敢让自己的国君为自己包扎,挣扎起,却被迟将离拉了回来。&ldo;我什么也不能做,只是在无聊地度日。就算是这样的我,也还有人处心积虑地想要杀我吗?&rdo;清流分明看见迟将离发红的眼眶,在这一刻,清流有一种完全无法言说的在疯狂滋长。他扣住迟将离的手腕,颤抖地唤道:&ldo;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