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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上。
“走,上车吧。”是夏宇语的声音在我耳侧响起。
我自动自发的随着他向停在前方的车子走去,他的手轻搭在我的肩上,我偏头一看,他只穿着一件薄绒衫。
他的沉默传染了我,他侧脸的坚毅和严肃震慑了我,我们在寂静空荡的马路上不知行驶了多久,始终一言不发。
待我反应过来,第一想到的是,我说:“夏宇语,你到十八岁了么,你?”
他说没有,怎么了?
“怎么了?我说你是疯了不成,你疯了真不用顺便捎上我。你不到十八岁哪来的驾照,你没有驾照也敢开车,你敢开车还敢上主道,你是不是忘了你不是一个人?”
第四十章 两个人的日出
有些话只能在最脆弱或是最坚强的时刻方能说出口,那些思想在脑海里翻腾,在舌尖打转,可就是无法轻易诉诸。
他们选择倾诉的对象,也许是擦身而过的陌生人,也许是最珍重的人,也许是给予自己莫大安全感的人。
总之,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你在车上,我不会不小心。”夏宇语轻笑着说。
他确实目不斜视很认真,可关键不在这儿好不好!?
我第一次意识到一个温和的人,潜藏着的灵魂究竟会有多激进,或许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你要带我去哪?”
“过会儿就知道了。”
他还跟我装神秘?我托着下巴不再吭声,一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二是开车的时候不想打扰他。
别说,技术不错,也没装酷刷帅弄个漂移什么的。
开着开着居然开出了市中心,驶上了高速。
只剩下两个方向可去,而他最有可能要带我去的地方,是海边。
距离海岸越近,那澎湃的浪似乎也在心里震颤着。
我们从街灯点亮的柏油路驶下浅滩,停在细软的沙滩上。
车子里暖暖的,可外面却是冷冷的。
这个时间的大海,其实并不美好,太深太暗,简直可怖。
我说我再睡一会儿,日出了一定要叫我。
他说好,可等我睁开眼的时候,一轮清淡的阳早已越出海平面。
我说夏宇语说话不算话,他却说我睡得太熟了,怎么都叫不醒。
懒得跟他较真,我推开车门跳下了车,海风扑面而来,我打了个寒噤。
夏宇语很快跟了上来,他又要把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当然不要,硬是还给他。
“我有外套。”
他讪讪地说:“生气了?”
“不是,我只是陈述事实。你的衣服那么薄,赶快穿好别冻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笑得那么酣,连着说好。
我们迎着透金的阳光并肩而立,我偏头看他,年轻干净的脸庞覆盖了一层暖融融的颜色。
我想此刻的我一定也是这样,有如此的美景,连笑容都不自知。
鬓边的碎发随海风扬起一道悠扬的弧,在眼前又飞开。
白色的泡沫争先恐后扑到脚边,又缓缓推开。海天一线之处像是被撕开了一道裂缝,倾倒出无数的碎金铺就碧蓝海水。
他的气息距离我如此的贴近,抵在我的鼻尖,肆无忌惮的试图侵入。
我挣扎起来,对这样的亲近很是无措,他的怀抱并不令我紧张,只是很别扭。
第四十一章 隐秘,恼人的心事
有些时候我们会感到力不从心,尽管你很想要做些什么,可无论怎样走都是死胡同。
越是什么也做不了,越是放不开死命的去想,疙瘩还是那个疙瘩,而我们却只徒增烦恼。
夏宇语看似瘦弱,可那只是青春期的男孩子给人的错觉,我们的力量差不可谓不悬殊。
况且,这不是生死攸关的情况,我也没使出宁可同归于尽的力气。
我不是不自爱,也不是背叛阮宁清,只是太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收紧了手臂,梦呓般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让我歇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我猜他是一夜没睡吧?又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估计是累了,也很大度的站得更直,让他依靠。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什么事能让他这样不淡定。他也许会告诉我,也许不,但作为朋友,在他需要的时候我会借他肩膀。
不知这样站了多久,虽然他的胸膛还算暖和,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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