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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你对西方文学也感兴趣。”

解欣说：“班门弄斧，忘记了尚行长是中国企业文化协会理事，又是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对莎翁的作品自然了如指掌，不好意思。”

解欣走到尚明波行长办公桌前，拿过两家公司寄给行长的信，问道：“行长还有什么指示？”

尚明波说：“希望你能处理好此事，为国兴银行扭亏为盈做贡献。”

尚行长的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为国兴银行扭亏为盈做贡献”，就是让解欣坚持原则，把事情办好。但是，作为单位里的一把手，他只能简明扼要确定方向指点迷津，不便讲深讲透。

人们为什么对佛顶礼膜拜，因为佛对任何向他所求之事都不表态，如果所求应验，说明求佛成功。如果不那么灵验，说明自己的心不诚，决不会怪罪到佛的头上。

解欣从尚明波行长的讲话中，已经明白了领导的态度，尤其是尚行长把企业文化工作与经营利润挂钩的讲法，让她对自己之前坚持与两家公司解除协议的做法深信不疑。她高兴地表态说：“国兴银行的兴旺，企业文化部也有责任，我一定尽力去做！”

第九章　斗法（1）

国兴银行第一次召开全国企业文化建设会议，会址设在银建宾馆。参加会议的是各省、市分行管财务的副行长和分管企业文化建设的各位处长。

解欣对鲁青说：“你通知两家公司，如果开会前不在‘合同结束后问题处理协议’上签字，说明他们对国兴银行没有诚意，我们将在大会上宣布，任何分行不允许订购两家公司的产品，因为他们的产品太贵，大多数分行距离遥远，订购不方便。有的产品还有质量问题，等查清楚责任以后再说。”

鲁青沉默不语。他想，如果两家公司不签字，又有什么妨碍呢？终止合同的通知书已经寄给了他们，两家公司不签字，以前的合同也是名存实亡。解部长为什么要逼迫他们签字呢？召开全国企业文化建设会议，是对前一阶段国兴银行企业文化工作进行总结，布置实施企业文化的“三、六、九”规划，会议期间提出这样的议题是否合适？整个会议安排程序中没有这项内容，解部长突然提出来，是否另有打算？

开会前两天，解部长家乡一个广告公司的老总来到企业文化部找她，走错了门进到鲁青的办公室。老总听说鲁青是分管企业文化建设方面的处长，就向他询问国兴银行形象建设方面的一些情况，鲁青对他提出的询问谨慎地予以回答。毕竟是部长家乡的人，他不知道“水的深浅”，便借故把此人送到了部长的办公室。

此时，鲁青疑惑地看着解欣，但不便刨根问底。对待“同僚”尤其是上级，不该问的问题一定不能问，这是官场上的一条不成交的规矩。解欣见鲁青瞪着眼睛奇怪地看着她，神秘地对鲁青笑一笑说：“你通知他们时，对两家公司的态度，要硬一点，要坚决，注意少讲话。他们反馈的信息，你及时告诉我。”

鲁青默默地点了点头，尽管不同意解欣的意见，但他是军人出身，还像在军队一样，一切行动听指挥。鲁青回到办公室，立即打电话给深圳南方大业公司和北京市兴德公司的老总。

林少彬接到电话后，客气地邀请鲁青再到深圳玩，说上次玩得不尽兴，再来一定安排好，让领导百分之百满意，对于在协议上签字一事，他说要通过董事会商量，力争尽快答复。

北京市兴德公司老总接到鲁青的电话，不像深圳南方大业公司林总那样温和，立即愤怒地吼了起来：“不要以为是国有银行就欺压我们小企业，你们现在是企业不是国家机关，任何企业在法律上是平等的。你们让我们签字，我们就签字吗？最起码双方应该坐下来谈一谈。我郑重地告诉你们，赤脚的不怕穿皮鞋的，逼得我们没有办法生存，就让工人坐在你们总部的大门前，堵住你们行长的汽车向你们的行长要饭吃。因为一切不良后果，都是你们国兴银行企业文化部造成的！”

鲁青想起自己在石头岭镇分理处任主任时，丝绸厂工人们闹事的那一幕，在他的职业生涯中，那是一段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经历。他啪一声扣上电话，不想听这种威胁的话。鲁青想，这里是北京，不是“山高皇帝远”的石头岭镇，不是乡下。中国的法治体系逐渐完善，对于无理取闹扰乱社会治安的行为，自然有法律来评判。可是这两家国兴银行养大的公司，为什么这样“横”呢？单纯为了舍不得这块“大蛋糕”还是有其他原因？

鲁青记起两家公司的老总都曾对他暗示，如果维持现状，与两家公司处理好关系，鲁青的仕途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