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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王爷的情爱。王爷多年苦恋,至今仍不与云公子言明,只怕也是深谙此事。何必纠缠若此,王爷眼见便到而立之年,即便王爷对女子没有心思,也该放下此段,寻个别的情投意合之人。”
“大师,我做不到,我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他……我躲到边关这些年,谁叫也不回来,都是因为他要成亲。你叫我怎么看着他夫妻恩爱,他每次给我写信,写到妻子都是满满爱意,我……我几乎恨不得提着把刀,把那个女人的头斩下来!”怀王把脸埋进掌中,“我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这么多年,我为他发的疯出的洋相够多了,再这样下去,只怕总有一天要闹出大事。可是我没办法,我停不下来,听见那个名字,我就觉得,整个人像是被火烤着,暖洋洋地舒服。”
却尘大师呼了一声法号,道:“王爷,世间之事,只有个为与不为,若为,便没什么不成。你眼中心中只有一个云柯,所以放不下。何不睁开眼睛,看看这身边之人,未必就不如云公子。”却尘大师道,“王爷,劝君怜取眼前人啊。”
怀王走出却尘大师的禅房,一时间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去。大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跟落竹一起来的。他的侍卫在寺门处就被拦下,也没人作伴,怀王自己往正殿去。迈上几级台阶,那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的,正是落竹。
怀王是练武之人,走路很轻,更加没有声音。他经过解签人身边,解签人的瞌睡都未曾被他惊醒。落竹端端正正跪在佛前,也同样没有注意到怀王,所以怀王能看到,他满面的泪水。
靠在一起的大拇指挨着鼻尖,一滴一滴泪珠流过鼻尖,流到大拇指上,又顺着拇指,流到手腕,宽大的袖子都被湿了一块。
他为什么哭?
他想到了什么,这么伤心?
为什么自己见到他哭,就觉得鼻子酸疼,仿佛自己与他一样,也欠一场大哭?
怀王一把抱住落竹,抱得这么突然这么紧,把落竹吓了一跳:“王爷……”
“落竹,你可曾爱过谁?”怀王问。
落竹的身子震了一下,半晌,回抱住怀王微微颤抖的身体:“不曾。”
“落竹,你可愿爱我?”
耳边嗤笑一声:“王爷又在说落竹听不懂的话了。”
“落竹,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我把我的真心给你,你也把你的真心给我,我们公平公正。往后我全心全意对你好,好不好?”
“王爷病了,就该吃药。”
“我没有说疯话。”怀王捧起落竹的脸,“你信我,好不好?”
“睡了我几天,就睡得难分难舍的,我见过许多。”落竹冷着一张脸,配上满脸泪痕,甚是好笑,“王爷慎重,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也知道你不会信……”怀王苦笑,道,“为何你不愿试试爱上一个人,连我都愿意试……”
为何你愿意试,我就偏要陪你试。落竹本想这么说,可怀王这样一脸哀戚,百年难得,他仔仔细细看了半晌,本来心里就难受,忽然就看得更难受了。神使鬼差,脱口而出:“其实,试试也不是不行……”
怀王的目光一下子明亮起来。
落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可的确,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既然说了,就只能圆场:“反正三个月,三个月后,咱俩觉得还成,你就在包我三个月,不成,我就回去。”
这话有玄机,成了,接着给钱,不成,钱也不能少。可惜,怀王心里那个感性的小角落被戳了一下又一下,没反应过来,喜出望外就答应了。
二人这一番肉麻,惊醒了角落打瞌睡的解签人。他搔搔头,不小心碰掉了墙上一个木牌,捡起来,竟是个姻缘签。
内里有诗一首,解签人向来如此概括这拗口的四句话:
“事在人为。”
晚上自然留宿寺中,怀王自有自己一间房,家具摆设,皆为上品。可落竹根本没时间挨个看过来,用过晚饭,他就被性急的某人按在了床上。
被从上到下亲了一遍,衣服脱得比什么时候都快,落竹整个人熏熏然,下一轮风暴袭来之前,果断侧身:“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这可是佛门圣地。”
怀王轻笑:“忘了告诉你,我从不信佛。”
“不信佛你往寺庙跑什么!”落竹被扳过来,压着肩膀,吻。
窒息之前,两人分开湿漉漉的嘴唇,怀王的手往下,捉住那有些颤动的小东西:“你信佛么?”
“啊——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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