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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放在里面。一开始也是不适应,一场戏总要拍很多条。但凯歌理解的动作绝对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或者秀一下招式。我给你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在横店西甬道那场,当奴隶昆仑带着倾城逃出甬道的时候,无欢带着白军在那里等候。然后按照一般的动作戏拍法,昆仑一边保护倾城,一边去跟无欢和他手底下人对打。然后最终打赢了,带着王妃离开西甬道。但陈凯歌说这不是我要的东西。我要的东西是紧扣我的逻辑。最后就改成了,昆仑带着倾城进入甬道。然后一面大旗从天而降,把两个人给包在里面。哐哐哐就把这两个人卷在一起了。那在奴隶和王妃之间第一次有了身体的碰撞,也许在那一瞬间,昆仑爱上了倾城。但倾城不知道昆仑是谁,为什么你要把我带出来,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而且你竟然还压在我的身上。所以第一反应就把昆仑给推开了。而无欢就会问倾城,他是谁?倾城就说我也想知道他是谁。他们还在问话,昆仑就一拳把无欢推倒,无欢根本小瞧了昆仑,当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昆仑就带着倾城跑了。这全都是为故事和人物服务。如果来场打斗,再把这个女人救出去,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所以陈凯歌的动作一定要有助于戏剧的逻辑发展。陈凯歌的动作其实是非常独特的。
听说每一天陈凯歌给出的分镜头通告都会给人惊喜,与原来的剧本有不同?
凯歌是精力过人。每天他在现场工作几乎是十四个小时,晚上他还要对第二天的戏全部重新思考,把它合理化,已经合理的东西要更加完善。所以他每天的睡眠都只有四五个小时。他在拍摄期间,我没见过他哪天睡眠超过五个小时的。
就是他完全陷入到自己的世界中去?
是,因为那个世界对他来说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就是自己的电影王国。我觉得他一不拍电影就没着没落。而且他在谈电影,或者面对电影的时候会很有光彩,这点你从他的眼睛里头也能看出。我觉得他拍起戏的时候,是在干生命里最有意义的事。
你自己在这部电影中扮演的戏份不多,但是非常重要的角色满神,你觉得这个角色的难度在哪里?
其实很难把握。如果按一个人来演的话可能好把握,按一个神来演也好把握。问题是满神介于人和神之间。我最满意的一个镜头,就是在元谋芭蕉林,我和真田说了一句有点寓言诗的话,当时我突然觉得有一种方法,就是说内心要有一个手一直拽着,非常有弹性的拽着这股劲。它就是那种在看你又似看非看的感觉。完了说,那话是真是假,又让你半信半疑。其实,经常,我的戏会拍十几条,当然还没有超过二十条。导演需要我动作非常慢,比正常要慢。而说话要比正常快。其实我觉得做演员还是喜欢挑战。当你胜任这个挑战的时候,你会对自己有种成就感。觉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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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红访谈实录一·谈制片:走向无极(4)
导演当时对这个角色怎么要求的呢?
导演希望满神给人高度信任,但又让人觉得不信任,到底是真是假?就像有些人给你算命,哇,说得简直是你会非常信他,可当你稍微理性一点的时候,哟,真的假的?
这么大的一个投资,作为制片人,你的毅力和信心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说实话,做这么大的戏,尤其是做到现在,已经三年过去了,这是我没想到的,没想到大成这样,没想到压力,我肩膀上扛的这些事情,碰到的突发事件,已经发生的,或者预计有可能会发生的,甚至预测之外的风险,是超出我的想象的。可是,我想的是,已经上了这条道,是没有办法再回头的,或者没有办法半途而废的。这成了我自己对自己的一个挑战。如果还有退缩的意思,我会对自己非常不满,会非常不开心。在《无极》之前,我也做过两部电影,两部电视剧,和一些短片,有一些制片工作的准备。但是,你突然发现,这些经验和准备用在《无极》身上是根本没有用的。真的,你突然发现,我已经做了三年的制片人了,到《无极》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没想到这些经验,这些你心理上的准备,一点儿用都没有。你一猛子扎进去,有时候就是冰掉了,甚至孤独无助。为什么呢?首先我觉得我们这个团队的建立,是来自不同的文化背景的,有美国的、澳洲的、新西兰的,有香港的、台湾的、日本的、韩国的,来自不同国家和地区,往往中间发生矛盾,发生冲突和不理解,不是说她错或者他对,他好或者她坏,因为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他对事情的判断和理解,和你是完全不同的角度。我和我们这个音乐小组,其实到现在才正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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