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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个交代,咱们就找个能说理的地。”阮湘雯真急了,嗓门越来越大,完全不是平日里温柔大方的态度,“我交了钱不想坑我儿子,你们把我儿子治成这样,还把能治好他的医生也给赶走,你们存心的是吧!”
阮湘雯这么一闹很快引来医院其他人,连不经常露脸的院长也来了。院长面上责备主任,将阮湘雯带到他办公室,免得在医院里大吵大闹让人看热闹。阮湘雯有火无处发,在办公室里也闹了一通,整个一泼妇。
院长好劝歹劝暂时弄走阮湘雯,可第二天阮湘雯又来了,还带了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依旧像昨天那样讨要说法,还说今天不给她个交代就报警。院长能有什么法,只能劝她消气,保证用最好的药物、方法治疗阮文郝,并称会让钱航回来继续治疗阮文郝。但钱航已经犯错,一点惩罚没有他以后不好管人,所以象征性给个处罚。阮湘雯这才稍稍满意,医院也算放心。
三天的时间对钱航来说很漫长,钱雪不得不回学校就离开了。钱航接到院方通知,让他到医院来一趟,他知道即将到判刑时间,所以好好收拾自己一番,免得给人留下丧家犬一样的颓废印象。胡茬刮了,钱航对着镜子屡屡长出两公分的头发,收拾妥当才打车去医院装一回大爷,就算要滚蛋也不能让人看扁。
出租车将钱航拉到第五医院,他下了车站在门前看看。他记得小时候路过一家阴气森森的医院,问过父母才知道那是精神病医院,他当时就想一辈子别来,不过长大了却成了这样的医生。他觉得很讽刺,不想怎样,事情就发展成怎样,就像现在的阮文郝。他以为治好阮文郝是水到渠成,没想到会搞成这样,希望阮文郝的病不会加重。
钱航抱着必死的决心进入医院,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阮文郝,或者根本见不到。保安像往常那样跟他打招呼,他回以微笑,更有种暴风雨前宁静的味道。
绕过主楼进入办公楼,钱航停在院长室,看了眼门牌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请进,是院长。钱航开门进去,就看院长、主任、书记全在,刚结束了一次小会议的样子。
“钱医生这三天休息的好吗?”院长和气的问。
钱航想说根本没睡,他眼下的黑眼圈骗不了人。院长不见钱航回话以为他心有芥蒂,指着旁边的沙发让他坐。这让钱航摸不着门路,他们不宣布他被解雇吗?
“呵呵,我看的出你在纳闷。”
院长把一份文件递过去,钱航赶紧起身接,接过来一看是一份关于处罚他的报告。他打开报告看,报告挺长足有四页,前三页是事情介绍,钱航怎么带阮文郝出去,使了什么手段,就连梯子在哪借的都有,其中还穿插着医院的各种规定处罚。最后一页是结果,记大过一次。
“只有记大过?”钱航以为自己白内障才没看到其他惩罚。
“对,你的方法确实不妥,但不全错。”院长喝着茶水说,“你最近的努力我们也探讨过,从你接手阮文郝,他的状况确实见好。我们不赞同你带他出去,但他母亲很希望你这样做。”
“阮女士来过?”钱航有些明白了,阮湘雯一定和院方说过什么,或者保证过什么,不然院方的态度不会这样。
院长点头,“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你可以去工作了。”
钱航把文件还给院长默默出去,不管怎样没被炒鱿鱼就是万幸。他火急火燎跑去住院楼找阮文郝,赶到时就看阮文郝背对门坐在床上望着窗外。他开门进去叫阮文郝的名字,但阮文郝并没转头,他走到阮文郝身边,见到现在的阮文郝傻了。阮文郝眼下全是乌青,很显然几天没睡好,手里还攥着一只手机。
“阮文郝,别愣神了。”钱航伸手在阮文郝面前晃。
阮文郝这才知道身边有人,转过头呆呆的问:“大叔,你能找到螳螂吗?”
准备蹲下和阮文郝谈话的钱航彻底傻了,阮文郝不认识他了?
得不到回答,阮文郝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手机,“螳螂说会来的,但是还没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阮文郝,你没开玩笑吧?”钱航真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阮文郝的病加重了,比他来时还严重。
“开玩笑?螳螂会跟我说笑话,好无聊,螳螂去哪里玩了?”
阮文郝盯着手机倒在床上,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但钱航频繁听到螳螂这词。
“阮文郝,我是钱航。”钱航把阮文郝拉起来,“你认识的螳螂,大叔。”
“别逗,你不是。螳螂有头发,你没有。”阮文郝又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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