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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豁然出现一大片空地,也不像是刻意为之的样子。一座屋顶有跟没有一个样的小茅屋,後面却是个不大不小的水塘,水潺潺地从绝壁上流下。
祝融示意她扶他进茅屋,在一堆稻草後面抱出一团东西。
“?”她没看错的话,这团东西是应该叫做婴儿吧?“这是……”难道师父也学曜华?
“这便是为师的……孩子。”祝融似是十分难堪,至少不是跟旁人提及她时那般笑得灿烂。
“孩孩孩孩孩子!?”炎君惊得後退一步,眼睛看到那孩子张著没牙的嘴笑了。
“确是为师的骨血。”祝融著重强调了他确实是孩子他爹,而非像她一样是被捡来的。
“……”
“这孩子……”祝融拍了拍那婴儿,“出生时身上带著一把琴。”
一把琴?仙体神胎的,连琴都生得出来……炎君对从未见过面的师娘很是钦佩。
“所以唤作长琴。他乖得很,也不哭不闹,很好养。”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为师想把这孩子托付给你。”祝融向她伸出手。
炎君下意识地把孩子接过来,很不自在地抱著。看到那孩子睁著眼睛好奇地看自己,小小的手挥啊挥就是够不到她的脸。
“炎君,为师只求你能保他平安长大。之後,就看他自己造化了……”
她抱著孩子,眼睁睁看著祝融散成了无数光点,浑身冰凉:“师傅,不要……师傅,师傅!!!!!!!!”
第9章 也许是欢好(微H)
明明是痛苦的记忆,在炎君讲来却平淡如白水。长琴听得出她试图用些煽情的句子烘托下气氛,奈何她想了半天也没讲出什麽忧伤得能让人蛋疼的话。
“我也许没多少日子了。如果你想报仇,最好就在这两天。”讲完这一大堆话,炎君轻拍长琴的背,示意他放开她。
长琴没有动,轻拥著她,嘴唇贴在她耳边:“我满心欢喜去见你,你让西王母撵我。我想跟你过日子,你告诉我你杀了我爹。”他的声音很轻,好像没有到她耳朵里就要消失在空气里似的,“炎君,你是不是没有心?”
一直环绕著她的温暖骤然散开,炎君看著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她尽可能不出声响地躺到床上,仰天望著屋梁,把手放到胸口,自言自语道:“怎麽可能没有心?”
她精神很不好,躺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要睡去,朦胧间似看到一个清瘦身影,青灰色的僧袍伸手可及。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阿傩!”
桌上的熏炉里放了白檀,香雾缭绕地升起来,阳光从窗户投射进来,空气中的尘埃缠缠绕绕,一室静谧,哪里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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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君下了床,不死心地扶著墙将整个屋子角角落落都看过,才坐在椅子上看著腕间的念珠发呆。好一会儿,她不经意间看到梳妆镜中自己落寞的样子,不由得一愣,自嘲地笑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许是见到了,才更挂念。
她歇了一盏茶的时间,推开门想到外面走走。有个完全没见过的高壮男子抱剑倚在门口,火红长发被绑著一大捆扎在脑後,随意披在肩上,五官粗犷且张扬。他穿著皮短背心,露出的贲张肌肉昭示著隐藏的巨大力量,双臂棕色皮肤上是炎君看不懂的图纹。
他见炎君出来,懒懒地给了个眼神,又闭上了。碧眼本就不大,现下又眯著更显细长。
炎君想大概是长琴派来看著她的人,也没有太在意,走出了屋子才发现这还是她以往带著长琴在榣山住的平房,只是数量上从两间变成了五间。她方才就是从最右边那间出来的。
屋前两棵粗大的榣木是她在的时候就有的,树枝相互交叠在一起,葱郁的样子很是赏心悦目。炎君估摸了下,那树身三个人才勉强能合抱住。树下摆著石桌石凳,说是桌凳有些过,实际上也就是比较平整大小不一的石块。
前面的一大块空地用篱笆围起来,左边全种了葡萄,现下只有藤蜿蜒地盘绕在木架上;右边栽了些白菜、豆角之类的时令蔬菜。中间用青石板间隔地铺了仅能容一人过的石阶,一直延伸到门口。
一派农家小院的安逸景致与炎君记忆中师傅的住所很像,果然是父子吧。炎君抬脚朝外走,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有千斤重,几次尝试用力未果,连手都开始抖。她终於想起来,榣山不似昆仑那般灵力满得像喷泉一样会外面喷。身处榣山她无灵力可补,身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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