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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归于尽的招数。刺客微一迟疑,江风扬手已捏住刺客咽喉,刺客拼着最后一口气,硬是击中江风扬左肩。两人一触即分,刺客死亡,江风扬肩骨粉碎。
另俩人瞅准时机扑了上来,左边一人使刀,右边一人使剑,两把利器,同时攻来,江风扬右手去夺剑,手腕一抖,剑到了自己手中,拿着剑向上一挡。刀剑相交,使刀的刺客抵不住,节节后退,江风扬奋力下击,眼看着使刀的刺客便要撒手,失去剑的刺客却一掌从后攻来。
江风扬腾空而起,拼尽全力使了一招“长河贯日”,一剑横斩,两名刺客当场毙命,鲜血狂飙。江风扬落地,剑尖犹自滴血,靠在树干上喘息不止,这一剑透支他的真气,杀了两人的同时,自己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此处寂静无人,四野幽幽,树木遮天蔽日,江风扬坐在一棵大树下,没受伤的右臂艰难地动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信号弹,用火折子点着,“吱”地一声,红色的烟火在空中炸开,正是风云堂的求救信号。
江风扬背心中飚,左肩骨粉碎,受了内伤,命在旦夕,好在刺客已被他全歼,风云堂总舵离此不远,只要支持得半个时辰,便有人来救援。
正在此时,笛声响起。
悠扬,飘渺,由远及近,声如细发,丝丝缕缕,缠缠绕绕地飘过来。
江风扬心中一动,但觉胸口如被大石砸中,猛地吐了一口血,暗道一声:“不好!”,这笛声暗含内力发出,自己一时不察,已被其所伤。
江风扬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未露面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杀招。这人见自己受了重伤,先用蕴含内力的笛声来扰乱自己心神。不由得佩服起来,此人计划如此周详,必不是普通刺客,死在这样的人手里,也算不冤。当下擦去嘴角血迹,深吸一口气,提气喊道:“阁下既已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笛声又起。这次与先前不同,急促而尖锐,竟发出兵戈之声,如万马奔腾,气势恢宏。
笛声忽焉在前,忽焉在后,显是吹笛之人用轻功不停变换方位,使得江风扬整个人被笼罩在笛声中,就好像身边坐了一圈人都在吹笛子似的。有这样绝妙轻功的人,江湖上可没几个,江风扬笑了笑:“我知道你是谁了,我早说过,唉,若你的出身好一点,你一定比现在还要出名,栽在你手里,江某无话可说。”江风扬抬起头看,望着一棵大树背后,叹息一般地道,“出来吧,萧平。”
笛声骤停。
萧平从树林深处走出。
仍是那一身云家家仆打扮,背上背着一把玄铁重剑,身材高大魁梧,头上横插内藏暗器的发钗,国字脸,浓眉,左眼角到耳垂有一道疤痕,这道疤痕使得他看上去尤为可怖。萧平的眼神里没有杀气,不愤怒,不激动,就像一双死人的眼睛,这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死气沉沉,看着江风扬的时候,也像看着一个死人。
江风扬却知道,真正杀人无数的刺客的眼睛,就是这样极端的平静。
江风扬暗暗运气,丹田内忽然剧痛,冷汗涔涔而下,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中了毒?不过到底是何时中的毒,如何中毒,却无丝毫印象,不由得心惊胆寒,萧平竟然有如此手段,以往总听飞鹰说萧平多厉害,直到今日才算真正了解。“你下了毒?”
萧平把笛子插在腰间。
“你是何时下的毒?”
萧平向前走近一步,面无表情,亦毫无回话的意思。
“我知道了!在茶水里下的毒!我喝了那一杯茶,你们的人才开始动手……原来从我们进入茶铺喝茶的那一刻,就已经入了你的圈套,不愧是天下第一刺客……”江风扬一边说话,一边暗暗运气,希望可以把毒逼出体外,他不运气还好,这一运气,丹田内痛得犹如几十把刀子在搅动,浑身痉挛,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江风扬犹不死心,挣扎着喊道:“是云城叫你来杀我的?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想到死了还做糊涂鬼,你告诉我,是不是云城?”
说完这话句,江风扬竭尽全力一点一点站了起来,背靠大树,没受伤的右肩膀顶住树干,剧烈的疼痛让他死死咬住牙关,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充血的眼睛狠狠盯着萧平,等着一个答案。
萧平不慌不忙地继续向前走,他走得不快,胜券在握用不着走那么快,一个合格的从小受训练的刺客不会把力气浪费在任何多余的事情上,他走得也不慢,迟则生变,他不想耽误时间。他听到了江风扬的问话,他像没听到一样,他并不准备回到江风扬的话。
古往今来,有多少刺客就是死在“答疑解惑”上。萧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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