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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砺切磋,日有所学,获益良多。展报一览,区区数尺间,看尽世间大潮,风雨沧桑,真情丑恶,感慨万千。此生得一生计,阅天下,察世情,得良师益友,闻真知灼见,夫复何求?
2004年12月1日于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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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英雄啊!
文/吕宁思
英谚有云:Every dog has his day。我很喜欢这句话,觉得这话说出来特别解气特别豪迈。但我实在不敢把这句话直译成中文送给锦麟兄。我不是欺负他的英文水平,我是对自己的中文程度没信心。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如果用在锦麟兄身上———干脆就翻译为———“ 天降大任于斯人”(实话实说,我是指尖在键盘上敲到这里时,突然想到这句虽然有点儿唬弄鬼子但却皆大欢喜的译文)!
想起资讯台刚成立不久,我那时已经算是体制内干部,老杨还在外面转悠。有一回我主持《新闻今日谈》,今日谈新闻的正是他杨锦麟(替班)。锦麟兄在粤港澳乃至大中华圈卖文早非一日之功名,我和他也不是一天的相识。但在那次谈新闻中间Break的几分钟内,我俩仍好像头次会面相见恨晚那样,抓紧时间互相吹捧。他说宁思你在本港报纸上发表的文章写得如何漂亮,我就说锦麟兄您来日(对,我说的是来日,不是来世)要是当电视主持人,保准一炮成星。
当然那一炮肯定不是我有权力放的。终于有一天,老板把杨锦麟找来,当一炮放了。老杨就一如我预见那样,成了大明星。
当今要出名,没有比上电视更快捷的途径。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入行较晚的老同电来说,就算上了电视也未必能出名(如果不算出恶名的话)。比如我在电视战线前后也打拼了七八年,却远不如锦麟兄出镜七八天的效果。即使锦麟兄刚刚在我们的《新闻今日谈》和《时事开讲》中做候补言论嘉宾,还没有像今天这样读报读出个人样来的时候,就已经显示出名嘴的天赋。一次他有意地告诉我,他在某日通过罗湖海关时,突然被海关军警大喝一声:“ 杨锦麟!”没有等他看清楚,不由分说就被热情挟持着,走过特权通道进了内地。
相同的典型环境下,我的遭遇就很悲惨了。某日中午在深圳罗湖过海关,人龙见尾不见首。我在茫茫人海中左顾右盼,希望老杨的奇迹在我身上重现。
过了半点钟,又过了半点钟。当天下午有《新闻今日谈》录影的我,心中未免焦急,于是主动找到一位维持秩序的警官,自我介绍说:“ 同志,我是凤凰卫视的,要赶回去做节目,能不能……?”说着递上一张片子,以证明我不是骗子。那位长官拿着名片认真看了半晌,又抬头反复打量我一番,突然厉声道:“ 回去排队!”我只好缩回头去继续排队。好在我总算没有耽误赶回香港工作的时间。待通过内地与香港海关后,我又摸出那张给警官看过的名片,发现上面的名字原来是“ 伍淑娴”———我的女同事。
锦麟兄成了明星也不亏待我,好事情只要能搭车,他总会拉我一把。为避免我的罗湖事件重演,只要可能,我外出时也尽量傍着老杨。于是乎,一路顺风吃香喝辣自不待言。
老杨当前面临的形势,用某评论家的话说:人气旺盛。对,要想把锦麟兄从头到脚为人处事的特点画龙点睛,莫过于使用一个“ 气”字:
锦麟兄一脸豪气爽气江湖气,乍一出镜,就好像一青红帮分舵主买下了凤凰节目时段。但别看他满嘴漏气(他会把“ 幸福”读成“ 性壶”,别有滋味),却着实是个有底气(虽然他到处哀叹腰酸肾虚)讲义气的朋友(可向他天天读报的幕后编辑求证)。
老杨的另一种“ 气”,是骨气或者说气节。尽管我怀疑他会如文天祥那样视死如归(也未可知),却常常看到他表现出“ 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概。(我笑问道:八斗如何?他大笑点头,不置可否。)
2003年最后一天,我和老杨结伴乘飞机去北京,参加首都新闻媒体新年联谊活动。平时忙得孙子般的我们,只有在飞机上才能安静几个小时:既没有乱哄哄的嘈杂,又不会有电话铃突然响起来。各自休息和阅读之后,在飞机降落北京之前,我和锦麟兄从台湾“ 大选”开始,谈起电视新闻言论话题,平日嘻嘻哈哈的老杨,突然很严肃很深思地说了一句话:“ 我们这些人算什么?只不过掌握了话语权。”此言让我扪心自问良久。我知道这不是故意从嘴里吐出象牙(再说他也没有必要对我吐象牙,我又不是世纪大讲堂的年轻听众),这是他多年所思所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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