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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有限公司,2002年6月18日该公司离职。
直至今日,王峻涛依然在电子商务领域耕耘,现为珠峰伟业公司()总裁。他爱好广泛,曾先后担任多家IT、财经、足球、时尚媒体的专栏作者,同时十分喜爱通过网络和网友交流,其网名和笔名“老榕”广为人知,连续三年被评为“中国十大网民”。现在,尽管他已不算是目前互联网企业的领袖人物,但依然在一定范围内持续发出自己的声音。
王蒙、北岛和邓丽君
我是60年代生人,关于60年代,我的记忆是斑斑驳驳的。有红袖章、有革命歌曲、有弹孔、铁丝网和彻夜不停的枪声。当时全国武斗最厉害的城市有三个:昆明、武汉、福州,我就生在福州。
我是在毛主席“复课闹革命”的指示下上小学的,年龄很小,所以当上了最后一批红卫兵,我担任武装基干民兵排排长,解放军亲自教练,跟现在大学生军训一样,真枪真弹真打。我还拿过几次半自动步枪射击冠军,当然,那会儿戴眼镜。 但在爱“武装”之外,不知为什么,我内心里会滋生出另一种愿望,我崇拜王蒙和刘绍棠,他们那么年轻已写出了著作,王蒙的《青春万岁》每一个章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文学对我及我们那代人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顾城的“黑夜给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用它来追求光明”,北岛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些诗是我们那一代人的精神写照。
当年我们文理不分科,所以一般人文字水平都比较好。大学时候,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学过音乐,拉小提琴,当年邓丽君风行校园的时候,我们迷得不得了。当时,整个唱法、感觉都远远有别于革命歌曲的“邓靡靡之音”居然很多人听不懂。于是,我们就想自己来做点工作。我的文学底子好,自荐记词填词,实在听不清楚的我们就自己作词,我的上铺兄弟记谱,很快,一本油印的《邓丽君歌曲集》便在校园里流传开了。那集子的墨香是我们体验过的,现在的孩子上网打字,看了我们的自印集子可能都要发笑。
刚上大学,图书馆里各类书籍都严重馈乏,像《安娜?卡列尼娜》这些名著早就没了影。我想看卢梭的《忏悔录》,上大学第一天就到图书馆登记了,可直到我大学毕业前夕,这本书才轮到我。对于等待了那么久的果子,能不珍惜吗﹖我所说的机遇,也要看个人的态度,你珍惜它,就是机遇,你漠视,便过去了。比如我就把最终到手的《忏悔录》看作机会,它最终还是轮到了我。
军令如山,国之所托
有必要介绍下我的母校——哈尔滨工业大学,哈工大当时的校训是规格严格、功夫到家、军令如山、国之所托,后面的8个字晚些入学的师弟师妹都不知道了,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打下了一生的烙印。
我毕业后去了北京的一家航天科研机构,因为工作的需要,我全国到处跑,我去过杭州,也去过西昌,还去过青海湖和敦煌,也参与一些很危险很重要的国家级项目的研制,有好几次,我的同事因为发射事故或其他意外而为国牺牲。
那是一段难忘的岁月,有一个场景我一直记忆犹新:
在遥远的西部戈壁。那一天,四个年轻同事在篝火旁,拿出那本放了几个月没来得及看的《硅谷热》,在戈壁大漠之中,豪饮泸州特曲,四种口音轮流读那本书:HP创始人维修示波器的那个车库、微软的那个温馨小屋、仙童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造出CPU的灵感、英特尔那个天才流淌的酒吧……科技原来如此浪漫,创业原来如此豪迈。一个永远不可能忘记的情节是,西雅图的一个广场上,比尔盖茨从他的伙伴艾伦的手里抢过《大众科学》,封面是一个被称为“个人计算机”、看起来像个古怪的有很多开关的仪器,跳着对艾伦说:我们马上去机场,我们能让全世界每个人都能用上这玩意。
那一天,酒酣耳热,热血沸腾,无人理会东方之既白和身边的大漠孤烟、长河日圆。我一直认为我心里某些绵延了快要30年的激情,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点燃的。
无数次,我梦回哈工大,梦回那充满俄罗斯风格的主楼,梦回紫色丁香花开的校园,梦回我曾住的一宿舍,梦回那奔流不息的松花江边,梦回那些热情的中学女生,最后总是会回到那座高大巍峨的毛主席铜像旁,看着上面的8个大字——军令如山、国之所托,我坐在那里迟迟不能离去;而且每到此时,我都会醒来,这时的我都会分外的惆怅:很多年了,没有军令了,国家也没有托付我了。
爱国是我们那个年代所接受的一种底色。我承认,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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