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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椅,坐在宽宽敞敞的阳台上,白云实实在在地就飘在头顶上,像触手可及。看远处海面帆帆点点,眼前花坛里种满了黄黄绿绿的植物,二尺长的银龙鱼在巨无霸水族箱里游得正欢,挂在柱上的一对珍珠鸟在那里卿卿我我,女儿在她的日式卧室里写作业,我觉得我简直是躲在天上做神仙。人生如此,足矣,我不免沾沾自喜,便叫她云居。
我的一帮死党同学走马灯一样地来云居参观,眼看不过瘾,还要动手,于是阳台上就经常炭烟缈缈,烤肉的香味让他们拉不动腿。在大帮兴高采烈的食客里,小丁如鲠在喉,沉默得一言不发。
终于,小丁拖着我跳上出租车,闯进云居附近的一家上海小馆。
喝小酒一会儿就上了脸,上海糟毛豆糟得也蹩脚。小丁大叹事业艰辛,没有房子,如今做个男人真累。
我说,你不必羡慕我率先进入共产主义,我吃的苦只有自己明白,又能跟谁去说。你有美丽的太太,漂亮的女儿,爱情和家庭,这是最宝贵的财富,我还羡慕你呢。
他叹了一口气,哭丧着脸说,唉!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早就没有过下去的必要了。
小丁当年是班里有名的阳光男孩,诙谐且帅,大帮女孩暗恋他,其中有我。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想说什么?
他却只有沉默。我说,我现在拥有的虽然是离婚带来的动力所得,并不是离婚离出好处来了。面对爱情和财富,我宁选前者。当然,如果又爱得死去活来,又富得满钵流油,这样的好事,我当然要去抢。
小丁一点也不笑。他只是喝酒,数陈自己一年之间跳了多少次槽,苦于没有自己的房子,只能妻女住岳母家,自己住父母家,每星期去看看孩子,这和离了婚有什么区别,只有乏、乏、乏,真是看不到光明。
我说,你是个男人啊,既然现在这么难干,为什么还要给人家打工,你也该自己创业了。人的本事都是逼的,谁也没有一生下来就注定有本事的。
他说:“我和你怎么能一样?”然后就往我杯子里倒酒,我怒其不争,一点也没有喝的胃口。
我说你得振作,人的精神多么重要,只要有个支柱,才能有动力。
“支柱是什么?”他问。
“自己。”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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