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邶风(第2/2 页)
开,所以,应当是没有父子之爱的。”
他说这些还有点儿担心伤害到谢墨,可谢墨一脸无所谓,甚至还同意地点了点头。
“至于我和谢栩。我对他没什么别的感情,朋友可以算,更多是尽忠罢了。”奚砚慢慢地措辞,“但禁锢我的并不是他,而是背后更多的家族渊源与朝堂动荡,所以,这条也不大算。”
“至于夫妻之爱……”奚砚扶了扶额,他们两个十四岁的少年,未曾成婚也未见过旁人成婚,坐在这里谈夫妻之道总有点儿坐井观天的意思,“大概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类的吧,与所爱之人共度一生,总比独自在红尘中磋磨好些。”
谢墨笑出声:“奚老师还喜欢探究佛法?”
“偶尔、偶尔。”奚砚示意他别打岔,“你看呢?”
“我觉得你说得对,可我觉得,这辈子我应该不会和谁产生有关‘爱’的联结。”谢墨单手撑在石桌上,“我不懂这种感情,又怎么能回馈给别人,所以看书上说,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爱与恨,情与欲,都不是那么简单的。”奚砚浅浅笑了下,“或许现在你不懂,未来你就懂了。总有那么个契机,你会明白的。”
“我会么?我看书里关于爱恨之类的,都还蛮复杂的。”谢墨装模作样地叹息,小大人似的,“何必那么复杂呢?”
他拿起书,再次读了一遍:“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本书你还要么?”
奚砚没跟上他的思绪:“啊?”
“这本书,你还要么?”谢墨扬了扬,“你若是不要,可不可以送给我?我多读几遍,或许未来有一天能够懂了,然后再读一遍,就会通透了。”
奚砚带来的书大多都是自己的,一般教完都会带回去,原因无他,只担心有时候谢栩会突发奇想要哪几本,他到时候给不出来,又没有合理的说辞来解释,于是一般都会教完就带走。
但看着谢墨希冀的目光,他摇不了头。
“来,我得留个纪念。”谢墨看到奚砚点头,兴冲冲地拿了笔墨出来,“写什么好呢?”
“今天是夏至,”奚砚想了下,“就写‘建衡四十四年,夏至,奚砚赠予谢松烟’吧。”
“好!”谢墨当即应下,正好也让奚砚看看他的书法有无长进。
谢墨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奚砚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道:“其实你方才说的,不无道理,但这世间事从没有那么简单的。”
谢墨疑惑地问了句:“什么?”
“如果世界上人与人之间都能用简单的爱恨一言蔽之,那很多事情早就不会有那么复杂。”奚砚看他写的字,“夫妻、君臣、兄弟……都是如此。不懂得的人,才是少数,才是幸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