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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多高的学位?”
“属于高等学历,但还有比大学本科学位更高的。”
“你做官了吗?”
“没有。我是一名记者,在我们那个时代,读书不仅仅是为了做官。”
“记者是什么?”
“是做媒体的,也就是……”
她打断我的话,道:“做媒体也是官,相当于我们这个时期的采风官。”
“大致相同吧。”
“嗳,你的马车也穿越了吗?”
“我没有马车。”
“你不是说你和你的妻子是坐车到珙县参观……”
“呵呵,那是轿车,机械化的,太笨重,没有和我们一起穿越。”
“轿车是个什么样子的?”
我想了想,找到一点木炭,在桌面上画了一个黑色轿车轮廓。
他们父女俩都围了过来,仔细打量着这个跨时代的产物,笑了。我不知道他们的笑容中包含了哪些内容。
忽然,他们都像感觉到了什么,收住笑。阿纯打手势示意我禁声,然后像一溜烟冲出去,抓进一个人来。
这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个高但很精瘦,比较邋遢,袍子上补丁加补丁,进来后低着个头,像个罪犯,看上去很老实。
“说!你鬼鬼祟祟的站在外面干嘛?”阿纯怒视那个男人道。她文雅起来是个淑女,发起飙来像只老虎。
“我……我……”男青年见我坐在桌前,支吾了半天,结果还是说出了想说的话,道:“我想你了,阿纯。”
阿纯一急,脸都红了,左右看了一眼,又想发飙,但还是抑制住了。
老汉起身,举起烟杆在青年的后脑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道:“二顺,给官兵带路捞了不少好处吧?”
二顺像被电了一下似地颤抖一下,不敢回头,道:“就一回,石伯,我就给那些狗日的带了一回路,他们啥好处也没给,还在我背上抽了一鞭子。”
老汉原来姓石,僰人有姓石的。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呸!活该!像你这种败类,他们把你杀了也活该!”
“石伯,您教育得对,我现在后悔了。”二顺说。
阿纯冷笑道:“干嘛要后悔?你应该把官兵带到我家来呀!”
“不不,”二顺连忙摆手,道:“就算他们把我打死,我也不会带他们到你家来的。其实……其实……我这心,你也是明白的,阿纯。”
“二顺!”阿纯说完这两个字后,掏出帕巾在自己的嘴上擦了一把,道:“我都不想叫你的名字了,弄脏了我的嘴。你给我记好了,从现在开始,不许叫我的名字,不准接近我家屋子,更不容许踏进我家半步,在外面你碰到我了必须绕着走,否则的话,我见你一次就揍你一顿,记住了吗?”
二顺吓得退了一步,道:“记住了。”
“还不快滚!”阿纯紧逼一句。
他愣了一下,转身走了。
“这个人有意思。”我说。
“他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官兵攻打我们这个部落的时候,他还经常为他们带路。去年哈拉和阿冬妹几十个人被官兵两百多人围困,我都怀疑是这个败类在给官兵做向导。”石伯说起这些事情非常愤怒。
“按说他是个祸害,应该把他赶出僰人部落,或者干脆把他除掉才对。”我说。
“我们僰人有个原则,自己人不杀自己人。”阿纯说。
“问题是,他还算是自己人吗?他会不会在今晚领着官兵来这里偷袭?”
“不会。”阿纯肯定地说:“第一,朝廷要清剿的第一目标是僰人首领及自卫团官兵,而我们现在算是普通老百姓;第二,朝廷官兵一贯骄横,没有晚上作战的习惯;第三,二顺虽然浑,可他一直对我心存妄想,不会浑到带官兵到我家里来,况且他也明白出卖我们他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但愿如此。”我说完,心里空空的,不是担心自己的处境,而是想起了尚未找到的妻子郑雯。
阿纯把桌上的书籍收好,摸黑放进她的卧室,出来时,她说:“我每天晚上都习惯把书拿出来备课,备完后总要难过一阵,你说可笑不可笑?”
“不可笑,只能说明你是个称职的老师。不知你今晚的课备好了没有?”
“没有,不备了。”她摇头道,一双美丽的眸子带着几分忧郁。
我的心里忽然泛起一丝情感涟漪,如果和她长处的话,把不定会产生爱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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