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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者甚多,大家唏嘘原来是个瞎子。
王茵咬牙不肯求人,只是伏在地上寻盲杖。
有好心人上去为她捡起盲杖,劝说:“小姐,你眼睛看不见,一个人尽量少来这种人流量聚集地,出了事怎么办。”
她神色微滞,几乎是下意识攥紧对方递来的盲杖,点头道谢。
阿婆在大殿抽签后,找到人解完签,心中欢喜过后,才记起王茵人还留在盂香亭。
王彧尧赶到大殿时,阿婆只得神情委屈,支支吾吾向他说明:“刚才还在盂香亭跪拜,我只去抽支签,她就不见了。”
“顶你个肺!”王彧尧猛抽一口烟,暗骂一句,更恼自己没早点来,甩手狠扔掉烟蒂大声道:“你看着我做什么,去找啊!我给你这么多钱让你好好看住她,你怎么做的,她眼睛看不见,能走去哪里!”他心想她眼睛看不见,应该就在附近。
果不其然,王彧尧挨个询问路人,后来盂香亭一解签人告诉他,“你是讲,那个穿白衣衫还拿着盲杖的靓女?刚刚被好心人扶去经堂。”
最后王彧尧进经堂,见王茵正坐在木椅上同办事人员讲话。他俯身扶她起来,却被王茵不着痕迹推开他,解释道:“别担心,我自己可以走的。”
自她视力日渐模糊后,王彧尧已不记得王茵是第几次说这样的话。
晚间餐桌上,王彧尧强忍着脾气没冲阿婆发作,吃过晚饭,王茵回屋锁门,倒在床上兀自叹气。
“小茵,开门好不好?”王彧尧在门外担心她状况,从回屋到现在没见她说过一句话。
王茵拄着盲杖,开门后,又立即转身沿着墙壁摸至沙发处坐下。
不等王彧尧开口劝慰,她摊开双手,无奈叹气,言语却出奇平静:“你都看到了,这些日子,我连生活都无法自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做不好。我好想工作,我不想天天呆在家,可是出了这扇门,我连自己都顾不住。”
看看今日,在现实中,连出个门就晓得有多麻烦。她总想着证明自己同常人无异,但越想这样内心就越受挫。不知自己几时才能好,再这样下去她发觉自己会得抑郁症。
王彧尧目光暗淡,摸她头,好生哄说:“别乱想,这些都不用担心,等你眼睛好了再出去工作。我养你到大,不至于连你往后的日子都供不起。”
这些日子,王茵总是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自立自强的模样,她的倔强骄傲和内心深处的自卑王彧尧都看在眼里。所有种种,无一不在鞭笞着自己的内心。回港接二连三发生的糟事,简直压得他要透不过气。
☆、第五章
王茵成天呆在房间用新买的留声机听歌,她每天无所事事,只得靠听音乐来打发时间。
王彧尧这阵子回家回得晚,早上六七点已然不见他踪影,阿婆做完家务,就去隔壁同福叔,三嫂们打了几圈麻将。几个牌友凑一桌,自然有说不尽的话题,福叔是富村大伯,麻将桌上,福叔频繁提及王茵与富村,有意无意暗示阿婆当媒人帮富村说定这门亲事。
“你照看的那位王小姐,多大了?”
阿婆边搓着麻将,牌声噼里啪啦中,她回道:“二十一,大个女了。比你家富村小三岁。我看,好般配的。”
三嫂在一旁轻笑道:“可是,我听讲她眼睛有些问题。”
“她眼睛是前阵子受惊才不好,医生都讲无大碍,会自我恢复。人家可是读书女,高等文凭。”
语义还是富村高攀了王茵。
三嫂拉下脸语塞。
牌桌上福叔故意放水,阿婆赢得个盆满钵满,心情大好,走得时候还不忘敷衍:“放心啦,富村这孩子的事情,我去讲讲看,成不成还得看他们家那位门神的脸色。”
阿婆回屋照料王茵吃晚饭,到家王彧尧便打电话回来,说今天有事忙可能会晚些回来。
饭桌上只剩王茵和阿婆。
王茵埋头用勺子吃着碗里的饭菜。
阿婆替王茵盛碗鱼汤,突然发问,“小茵啊,这几日怎么不见王先生?”
王茵吞下饭菜,“估计是店中事忙,他几日早出晚归,已是常事。”
阿婆先是“哦”了一声,然后摇头笑了笑,忍不住小声劝道:“那倒是,阿婆知道你钟意王先生,男人嘛,胸怀大志是好事,不过你甘愿陪着他吃苦受累无私奉献,他未必会感激你,常年受挫,日积月累,他会把在外头不得志的那口闷气发泄在你身上。”
王茵握紧勺子,停顿了几秒,然后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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