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演得比说得好(第2/3 页)

“就是你？下毒毒害百姓。”带刀官兵冷声道。

正当柳如山打算开口以证清白时，几个带刀官兵便将柳如山擒拿住，之前围着的看客们也都见机远远避让到一旁去。

柳如山手被拽得动弹不得，苟着的腰板子，狼狈地抬起头目光掠过四周，没人想上前一步为他说情，心中不禁冷笑一声。情理之中，毕竟谁又想招惹官兵。掌柜的倒是焦急地在一旁揩着汗，不知所措。

“几位官兵大人，请问可有实证，证明是我毒害的客官？”

“大人，他还想狡辩，我亲眼所见他把那毒药放入茶水中。”满座哗然。

柳如山眯了眯眼，目光略过一旁的麻子脸，这人前两日想调戏醉仙楼的客官被他三言两语化解便怀恨在心，可他是万万不可能招来官兵的。

“王爷，要出手吗？”一旁的侍从开了口。

“且慢。”锦袍男子依旧躺着不紧不慢启唇。

“那你又是从何处得知，而片刻前我乃在说书何有空闲放置毒药，更何况我毒杀客官的理由何在？”柳如山冷声道，几番说辞倒逼得对方无话可说。

“统统带走！谁有闲工夫在这听你们吵吵嚷嚷。”

“王爷，柳说书的要被带走了！”小厮急得团团转。

“再等等。”锦衣男子还惬意地品了口茶。

“他之前饮了桌上的那碗茶。”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

这一语惊百人，不仅是醉仙楼的人，自然是还有楼上的人。

“这厮——这茶怎如此之烫，多管闲事！”锦衣男子蹭地一下坐起身，闷闷道。

柳如山作势就要被带走，闻言后目光如炬地盯着桌上的茶杯。

“各位，这不是我醉仙楼的茶水，伙计会每日清晨去取露珠泡茶，而茶叶更是沁香，这碗茶的浮叶一看便知不是今晨的。”

“而这位郎君尚且活着，不妨先送去医馆一探究竟。”

“他倒地前曾捂着胸口呼吸困难，应是误饮了马钱子，我记得一里外有马钱子林。”

一位清瘦的长袍男子缓缓出了声，看到柳如山诧异又赞许的目光微微别开了头。轻咳一声，又摆手作揖开了口：“我也是曾有幸览医书所知，献丑了。”

“离慕，莫让他人抢了风头！”嗓音依旧醇厚懒散，不过倒是比起先前多了几分急色。

“是，王爷。”

为首的带刀官兵皱了皱眉头，麻子脸还想说些什么，楼上雅间传来声响，是之前的冷面侍卫。

“王大人如此闲，茶楼里的小事也值得您来叨扰。”

冷面侍卫只徒手拿出一块玉佩凝声道。

玉佩一亮带刀官兵大惊失色，立马放下刀跪下。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端王殿下在此，小的该死。”

满座听到端王的名号皆是又惊又怕，一齐跪下行礼不敢抬头，而柳如山只觉着这名号耳熟得很，一时倒失了分寸忘了行礼。

气氛凝滞，柳如山似乎听到耳边有青莲悄然绽放，男子不急不缓地下楼，散漫而又有力的步伐。

柳如山瞥见一身墨绿锦袍，回过神来立刻头低着跪下身去。柳如山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打量起身前人，只忖思着这端王的锦袍薄如蝉纱而鞋子也绣着雅致竹叶花纹，该值不少银两呢。正当柳如山跪得麻了挪动身子时，面前的人蓦然向前走了几步。

端王俯下身子与柳如山对视，见他仍是低着头，拿起手里的折扇悠悠地挑起了柳如山的下巴，目光也地望着柳如山。

柳如山先是一愣，猝不及防地与面前人对视，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端量着他，眉似远山似浓墨，狭长的眼尾却尽是笑意，亭亭如松柏立，一见便知气度非凡。

此时可谓是有声胜却无声，柳如山也回望着他，却莫名觉得眸中似星海万般点缀，似有千言万语又似蓦然回首。

一旁的掌柜轻轻推了推柳如山他这才反应过来。

身旁的人都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这是来找他麻烦了？

柳如山一把抓住面前人的锦缎长袍，声泪俱下地描绘着自己的凄零身世，这招他再熟不过了。

“我上有八十岁眼瞎老母亲，下有七八个弟妹啊，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只是混口饭吃。”

柳如山一边哭喊着一边偷偷竖起耳朵地听着这人的动静，可迟迟没有回应，在他愈发夸张想把鼻涕蹭到抱着的袍子上时，终于动了。

沈自白不发一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