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想王爷了(第1/3 页)
柳筱筠一醒来便见窗外朦胧的两道黑影,一道居高临下而又散漫,一道恭恭敬敬。
柳筱筠悄无声息地攀到窗台下,屏气凝神地听着二人的谈话。
“我先前以为不过是一群啰啰作祟,如今看来倒是我小瞧他们了,离慕,去查查。”漫不经心却又冷冽的声音传来。清润又淡漠的嗓音,是沈自白。
“是,属下这几天都跟着。”想必是那个出神鬼没的冷面侍卫。
“好,去吧。”沈自白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倦色,转身便要离开。
“大人,你昨日可是救了一人叫李穆。”一向寡言的离慕小心翼翼地问道,声调比起之前飘忽许多。
“嗯。”沈自白离开的身影未变,淡淡地回应道。
“属下......从前有一个弟弟,只是走丢了。”离慕的声音变得生涩。
“你去吧。”沈自白没有回应他,步子丝毫未乱,空余黑暗之下失魂落魄的离慕。
柳筱筠眸子微闪,他们有意压低声音,她武艺虽只是三脚猫功夫但旁门左道倒是和柳大山学得是行如流水。
柳筱筠重新回到床上,却没有入睡,枕着头沉思着,近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昨日更是何人想害她,还是说对柳自白有企图?
夜色微凉,一夜未眠。
清晨,她没有见到沈自白,而是笑容满面的莫声,端的不是粥,是饭菜,看来沈自白对粥也是有心结了。
“莫声,你是何时跟着王爷的?”柳筱筠边吃着边佯装只是寒暄。
“小的自九岁起就跟着王爷了。”
九岁,她八岁那年因流民暴乱而被拐,难怪没有见过他,想必见过也是忘了。
“那离慕呢?”柳筱筠头没抬头地问道。
“他啊,他比较晚,是王爷救回来的,一直沉默寡言。”莫声摸了摸头,顿了顿开口道。
“哦,我知道了。你们家王爷呢?”
“公主,王爷啊!对您真真是体贴入微,特意让我留下来照顾您,自个儿去衙门了。”莫声绘声绘色地说道。
柳筱筠强颜欢笑,一口气吃完了手里的饼,差点噎住。
“你直说是我耽搁了你的大好前程不就好了。”
“怎么会呢?小的伺候公主还来不及呢。”话虽如此,柳筱筠还是听到了那声甚为微弱的叹息声。
“你们自何时知道我的身份的?”
“您不知道王爷是为——”莫声突然熄了声,生生地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公主风姿,自是见之难忘,思之如狂......”莫声自顾自地拍起马屁来。
而柳筱筠却是在思索他未说完的话,沈自白是为了什么?也是,沈自白一开始以陆如霜的线索找上她,再是制止她去查柳大山的案子,到底其中有多少秘密,他到底知道多少?
无论如何,她是一定要帮柳大山查清死因的,先从沈自白身上下手,念及柳筱筠便动身前往衙役。
晨曦初泄,风景宜人。
永安宫的婢女惶惶不安地领着身后俊朗而眉眼中带冷意的锦袍郡王,面上带笑却让人不敢接近。
不是说端王是风流浪荡子,为何端王才问她几句她便就站不住想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了,此等的皇家威仪让人寒毛立生。
沈自白到了长公主所处的庭院,鸟语花香,却又乱花渐欲迷人眼,直叫人像是进了花笼。
愈往深处,一个华服玉冠的女子显现眼前,与百花想比竟有过之而不及。
而华服女子依旧用自己的蔻丹甲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中的牡丹,侧目瞥了沈自白一眼。
而沈自白堪堪施一礼便立于旁不言语,只闻葱葱鸟语与游鱼戏珠。
“你可知,那是什么鱼?”华服女子伸出纤纤玉手指了指池里的游鱼。
沈自白顺着方向看了一眼,默不作声。
“端王也不知晓吧,本宫也不知晓。”华服女子全然不顾他人是否回应,自顾自地嗤笑起来。
“这鱼,何尝不像我们,永远困于池中,不知何为汪洋。”
沈自白依旧保持缄默,只是将不同水池之间的隔断取走,涓涓流水流向更远处的小溪。
华服女子侧目意味深长地看了依旧身姿挺拔的沈自白一眼。
“沈裴,本宫本是信任你才放任筱筠和你在一起,可你却屡次让她受伤,你让本宫怎么放心?”
沈自白动了动唇却未出声。
“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