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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脸色苍白,神情憔悴的人,每次看到她我都想她的生活一定不好。小林的指导程序分为三个步骤,热身、排练、结束。这一回小林的热身活动进行得非常有意思,她先带领芬活动一下身体,然后就拿出一把椅子。小林让芬任意想象那把椅子,它可以是她自己或者她生活中的另一个人。而当椅子成为别人时,她可以依据自己的情绪任意处置它,踢倒丢弃或随意挪动,也可以代表椅子进行不同的告白。在告白过程中芬时而表现为哀伤,时而表现为欢欣,时而自私,时而又准备向这个世界奉献自己。
热身似乎很成功,芬的脸上泛起红潮,表情却十分平静,她那种固有的显而易见的焦虑明显消失了。接下来小林就拿出一个准备好的剧本,让芬单独表演,这时其他在一旁排练的团员也被吸引了过来。
小林给出的是一个非常悲伤的故事。它是讲一个女孩交了一个朋友,她整天和那个朋友呆在一起,对那个朋友十分依赖。但是那个朋友对女孩的母亲十分嫉妒,于是她要求女孩去杀掉她的母亲。那个女孩按照朋友的要求去做了,她杀死了她的母亲,并把心脏掏出来放在一个袋子里打算去给她的朋友看。在路上,由于悲伤与恐惧,女孩摔倒了,这时母亲的心脏从袋子里滚出来,滚到她面前,问她:孩子,你摔疼了吗?
下午两点,所有的排练全部结束。在结束时,小林让芬表达一下她现在的想法,芬想了想,于是她缓步向前,走出团员的排列走到一个单独的空间里。她伸出双手,身体向前,做出一个深情拥抱的姿势,小林这时问她,“芬,你拥抱的是谁?是你的母亲吗?”
“不。”她回答到。
“是你的朋友?”小林问。
“不。”芬说。
“那么,是这个世界?”小林问。
“不,是那个过去的我。”她说。
三点一切结束,团员们彼此告别,然后顺序散去。在排练厅中就剩下坐在长凳上的我,小林这时慢慢走过来,然后盘腿坐在我面前的地板上。
“芬在最后拥抱的是谁呢?”我思索着问。
“不知道,我们整个的戏剧过程是不承担回答义务的。每一次结尾都意味着省查过去,承认现在,并且指向未来,每个人的未来都必须依靠他自己。”小林说。
“芬的表现太让我震撼了,我想我应该参与排练了。”我这时说。
“太好了,你终于自己说出来了。”小林由衷地笑起来,然后说,“但是在你真正参与演出前,我必须给你单独的训练,你应该学会一些演出的基本知识和技巧。”
“没问题,让我们尽快开始吧。”我说。
我的单独训练就这样开始了,虽然我不知道小林说的单独训练具体是指什么,但我想既然她这么说,就一定会有所不同。
果然,我们单独训练的地方,不再是那个会所而是约在了一个写字楼。第一次参与训练,确实有些兴奋。按照约定我来到一个著名写字楼的十七层,出了电梯,我顺利地找到房间号。推开门,发现小林已经坐在一张大大的桌子后面在等我。环顾一下房间,整个空间被用隔板隔成两个区域,里面是生活区,生活设施齐全简洁;外面是个工作室的模样,摆着各种道具,贴着一些海报,还有许多奇特的异域装饰品。
屋子里的空气清新而流动,小林把窗子开得大大的。秋阳温暖地照射进来,我和小林面对面在那张宽大的桌子旁坐了,小林递给我一瓶香气四溢的菊花茶,那水中的菊花真象过去的发月中一些令人难忘的往事。
“怎么,我们单独训练的第一课从哪里开始?”我喝了一口茶问。
“从最基础的开始,今天的课程叫做玩偶游戏。”小林说着伸出手,在她的食指上套着一个俏皮的白色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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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花 第一部分(3)
看着玩偶可爱的样子我不禁笑了,我想起了小时候读过的童话《姆指姑娘》。我于是说,“好玩倒是好玩,但这个是不是太孩子气了?”
“可是我们谁不是从孩子开始的?”小林反问,“也许孩子能比成人看到更多的东西,你没发觉他们的眼睛比我们明亮得多吗?”
训练随即开始,很有意思的是小林真象对待孩子一样对待我。她拿来许多材质和工具,让我动手制作玩偶。她的意思是我可以随便做,按我自己的愿望做成什么样子都行。因为这是我小时候上手工课玩过的把戏,因此我愉快地接受了。我拿过木头,橡皮泥、布袋,如同孩子一样胡乱地干起来。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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