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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白筱睁开眼,望着漆黑的天花板,睡意全无。
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为什么她总感觉不一样了?可到底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掀了被子下床,白筱走出卧室,发现叶和欢也没睡。
叶和欢笑眯眯地举了举酒杯:“要不要来一杯?”
白筱在她旁边坐下,叶和欢已经帮她倒好酒,“睡不着吗?”
“嗯。”白筱喝了一口就拧眉,再也不愿意喝第二口。
她从小就是乖乖女,偏偏跟叶和欢这个又抽烟又沾酒的家伙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只能说缘分这东西真的很神奇,如果当然生完孩子没在医院认识叶和欢,白筱绝对相信自己还可以更凄惨一点。
叶和欢斜了眼心不在焉的白筱:“想什么呢?”
“想你。”
叶和欢笑,摆明不相信,过了片刻她的笑容淡下去,幽幽地说:“我那天在医院看到他了。”
“当时我差点就冲过去抱住他,可我知道我不能啊”
白筱转过头,只看到叶和欢靠在她肩上,喝醉了一般喃语,“我就是他的孽障,害他一大把年纪还离婚,总不能把他搞到身败名裂才甘心,不然他老子的枪非毙了我不可”
每个人心底都会藏着那样一个人,没办法白头偕老了,也没办法成为能相视一笑的朋友。
叶和欢的隐私白筱从不窥视,但从一些蛛丝马迹还是猜出和欢有真心喜欢的男人。
“对了。”叶和欢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递给她,“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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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四岁前的生日过得很简单,一个鸡蛋一碗长寿面。四岁后她成了裴家养女,每次生日都会收到很多贵重的礼物,到她十九岁已经不再过生日,因为没了会为她点燃一个心形蜡烛圈让她许愿的人。
早上醒来照镜子,白筱发现自己的黑眼圈有些重,用热毛巾敷了敷才出门,只是刚踏出公寓楼,就被不知道已经在楼下蹲守了多久的景行逮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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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茶几上一大堆零食,白筱还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傻傻地坐在这?
白筱抬头看向床上的男人,他正低头专注地看文件,旁边景行正在汇报情况。
从她被景行领进病房,郁绍庭就没正眼看过她,俨然当她是这个房间里的家具一样,景行也没说是他自己等在楼下的还是郁绍庭授意的,只求她说:“您能不能去医院坐会儿?”
坐会儿白筱觉得自己当时脑子抽了才会跟他上车。
郁绍庭没穿医院的病号服,衬衫领口的纽扣松开了两颗,右手小臂还用夹板固定着,平日打理有型的黑发很自然地垂下,有几缕掩住他微皱的眉头,少了几分迫人的戾气,整个人看上去温和又年轻。
“白小姐,方不方便去旁边打壶开水?”景行忽然回头,说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白筱拿了床柜上的水壶出去,等她回来,病房里哪还有景行的影子?
郁绍庭的薄唇边咬着一根烟,也没抽一口,只是任由烟自然地燃着,关着窗的病房弥漫着一股烟味,烟雾袅袅里,他左手翻着资料,偶尔会停下来想一想,白筱走过去,打开窗户保持空气流通。
她把水壶放回去,转身之际发现他嘴边的香烟烟灰已经很长。
几乎是条件反射,在烟灰掉落在被子上之前,白筱拿过床柜上的烟灰缸伸到他的眼前。
烟灰堪堪地落进烟灰缸里,火光电石间,郁绍庭那双漆黑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
白筱放下烟灰缸,想走回沙发边去,他却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干嘛?”白筱回转过头,故作镇定地问,只是面对他的注视耳尖子忍不住发热起来。
一个人的眼神跟他的年纪和阅历有关,当他绷着脸看你时往往能把你看得心里发毛,但当他专注地盯着你看,尤其是眼底还掺杂着类似情动时才有的温柔,白筱有些受不了。
如果昨晚的那句质问只是她毫无根据的猜测,那此刻白筱可以相信郁绍庭对她应该没那么简单。
就算不是非她不可的喜欢,也比好感多一点
她想抽回手,郁绍庭的手劲重了些:“中午我想吃青椒炒牛柳。”
“医院旁边餐厅有。”
“你回家做了给我送过来。”
他的语气太理所当然,白筱抿着唇角有点小矫情:“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