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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一声尖利的喊叫划破将来,白衣女子面色微变,不知屋内出了什么事情?
飘红指尖一颤,琴声嘎然而止,她关切道:“飘桃妹妹,可是出了什么事?”
里面过去半晌才听见飘桃结结支支回答:“没有什事,姐姐自管抚琴就是,毋需理我。”吃吃笑了笑,嘤嘤道:“江公子真是坏死了,奴家都说这样不可以了嘛……”
江公子笑道:“有什不可以的,本公子就是喜欢这样来做。”
‘格格格……’又是一阵笑骂之声。
飘红脸红了红,心中已然明了实是怎样回事,那接下去的话语,实羞再难听进半语。
琴音复起,尖利的撕夜声一浪高过一浪,飘红柳眉拧锁,内心早已忍耐不及,但不论怎样,既是答应了人家,当也得一曲作罢才可。
‘斗转星移’抚得曲半,飘桃的声音才逐渐轻息下来,不一会儿,便就没了丝毫声响。但飘红经得方才一闹,心已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久久都无法平静。
心既已不安,琴声当也大不如先,但听江公子叹息一声,道:“琴由心声,心乱则琴乱,姑娘如确实弹奏不下去,那就先回去休息吧!”
飘红有些惊讶,道:“公子要飘红走?”
江公子道:“本公子欣赏的,是姑娘的天籁之音,如今姑娘心绪不宁,只怕今夜再也抚不出那般美妙的曲音了,既然这样,那本公子还要强留住姑娘作什?”
飘红道:“可是飘红答应过公子?”
江公子道:“有缘再来相续此曲。否则,就算姑娘有心,怕是琴也不会愿意。”
话音刚落,但听‘嘣’的一声,七弦古琴,已断其一弦。飘红呆了一呆,暗自想:“料不到江公子浮挑好色,却对音律这般懂得。”思处,叹息着道:“看来今晚只能曲半再续,飘红不得不走了,江公子,飘红与你陪不是。”
江公子道:“姑娘客气,要不我让管家送送你。”
飘红道:“飘红不敢劳烦贵管家。”顿了下,又道:“飘桃妹妹,姐姐先回一步,你和公子就早些休息。”
飘桃没有回音,江公子却道:“她已睡下,姑娘如有事情交代,本公子可以将其唤起。”
飘红赶忙道:“公子不必,妹妹既然睡下,还是不要吵醒的好,飘红这就告辞。”
江公子道:“那姑娘慢走,恕本公子不方便出来相送。”
飘红相望一眼,抱上古琴出了屋子。
但瞧翠梅面色焦灼,惶惶侯于门外。原来,翠梅送走张大胆回来,却见小姐已不在房内,但一打听,才知是来了这里,便也匆匆赶了过来。
她见小姐出屋,急忙迎将上去。
飘红轻声道:“我们走。”
二人去后,江公子掀开帘角,只见他衣裳端整,目如凶鹰,一手提着碧青玉盒,行至门后,低令一声:“备轿。”
月残风轻,寥寂的四平古街,忽有一顶软轿缓缓而行,只见轿子出了街口,往西一直抬去。
昏黯的月光,伸手难觅五指,轿前不仅无火杖引路,抬轿的脚夫更是黑纱罩面,但行走的速度却甚是迅捷,不消片刻,轿子已离去四平街十余数里,进到一片浓茂的密林内。
斗转心移
忽然,密林前方一株大树枝顶的枯丫上,突地飞上一只乌鸦,‘呀呀呀’接连叫唤过三声。
只见软轿停了一停,往林中阴处一隐,顿然间消失了。
这时,林内突响起一阵细碎的声音,但见一条白衣女子从一处树下闪将出来,她轻纱遮脸,寻不见表情,但眼中却满腹着疑惑。
她一脚奔至软轿消失的地点,嘀咕着道:“奇怪,轿子到了这里怎就不见了?”
怔了一怔,又往前飞速掠去。
岂知白衣女子刚走,阴森的密林黯处,顿现出一个花须老头和一名华衣男子。花须老头先冷冷道:“你为何不让我杀了她?”
华衣男子嘿嘿笑道:“你可知她是谁?”
花须老头险鸷道:“我管她是谁,防碍了主人的大业,便就得死。”
华衣男子笑道:“她可是辛家大美人沈珂雪,就这样让你杀了,岂不可惜的很,再说,主人的计划中,可还有她的用处。”
花须老头白了白眼,道:“那就让她再得意一阵,嘿嘿……夜凉风大,一个女人老是窝在房脊之上,那滋味可不见很好受……”
华衣男子嘴角冷笑,道:“之前怎没瞧出来,沈大美人也会得几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