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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陈大夫这次又重新出山,要求去往前线?”
陈大夫哼了一声:“老夫凭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嘁!不说算了,不说拉倒。柳倾歌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得就想逗逗这个老人:“该不是因为倾歌向您询问如何当军医,您放心不下倾歌一个人来,这才下决心去前线的罢?”
陈大夫气极反笑:“喂,你这丫头的脸皮是不是过于厚了啊?”
柳倾歌摆手而笑:“哪里哪里,过奖过奖。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活络气氛而已,您老怎么当真了啊。”
陈大夫忽然低声的叹了口气,目光看着远方:“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最主要的是,老夫想重新去一趟战场。上次去战场,还是瞿将军出征那次,一晃,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江山代有才人出,这次的领军人已经换成了郑王。”
——原来是这么个缘故。柳倾歌还在沉思,却被陈大夫低低喝了一声:“别偷懒了,快站起来干活罢。”
“干什么活?”柳倾歌拍了拍身下的土渣子,站了起来。
“这天气,眼见得马上就有暴雨倾盆。待会儿若有军士不小心淋了雨,感冒发烧了怎么办?还不快先把草药熬起来呢。”
柳倾歌闻言,抬头看了看天,顿时觉得陈大夫所虑不无道理。只见乌云纠集,浓云密布,恍若张开了细细密密的大网,开始逐渐收拢。一丝儿月光都看不见,星星也没有,夜阴沉得可怕,像是要直直压了下来,搞得每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
陈大夫在那头帐篷里已经架起了几口锅,吩咐柳倾歌道:“拿些葱白和淡豆豉来,快些。”①
柳倾歌一听,就知道他要熬制什么了。她不敢怠慢,立即冲进马车里去拿药箱。
那两位军医见陈大夫和柳倾歌忙上忙下,也赶紧加入过来帮忙。
这边他们刚熬制得差不多,就听得豆大的雨噼里啪啦的下来了。那声音格外震耳欲聋,由此可以想象这雨下得有多大,有多迅猛。天地间仿佛都笼在了茫茫雨帘中,什么都看不清。偶尔响起几声炸雷的声音,感觉就像是要直接把这帐篷给劈开一般恐怖。
柳倾歌待在帐篷里自然是忧心忡忡,她有些挂念起柳祁潇来。——不知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呢?他有没有被雨水淋到?他是否想她?
不过这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多久,雨就停了。
陈大夫马上吩咐两个军士去给主帐送几碗药汁,防寒防发烧。
柳倾歌知晓这两个军士是要去见王爷和柳祁潇、瞿进光他们的,不由得在心底暗暗羡慕起来。她多想自己亲自送去,可是不成。若是她去了,柳祁潇肯定不顾她的反对,立即将她五花大绑捆在马车里送回青城。
陈大夫见那两个军士走了之后,随即又喊了几个人,陪着他和那两位军医一道出去巡查,看是否还有人淋了雨。
柳倾歌在帐篷里正好也无事,于是就把那两位老军医留下的医书拿过来细细钻研起来。
等到陈大夫他们回来之后,天色已经晚了。柳倾歌于是便匆匆给他们说了一声,自己一个人溜回马车里去了。
由于每年过年都要回一趟老家雁城,那段路途中时不时地要睡马车里,所以柳倾歌很快便习惯了,并不觉得睡在马车有什么难受的。她的小腹已经不怎么疼,比第一天好受多了,差不多可以咬牙坚持下来。
是的,她想坚持下来,她想留在柳祁潇身边。
哪怕仅仅是远远地看着他,都已经足够了。
沙暴
接下来的日子就一直在不停地赶路。柳倾歌忽然有些庆幸,还好有马车;不然的话,照这么徒步走的速度,她指不定猴年马月才能到西北边境。
令柳倾歌感到颇为遗憾的是,她一直没有见到哥哥的身影,哪怕是一个背影都没有。不过,她倒是见过二哥一次,当时险些把她的心脏给吓得骤停了。
事情是这样的:
柳倾歌正在帐篷里研读医书,忽然帐篷门口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听就是二哥:“大夫呢?有大夫没有?人呢,一个二个的,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随即陈大夫的声音传了来:“大夫一名,正在这里,有何指教?”
柳倾歌生怕柳祁泽忽然闯了进来,于是赶紧躺在榻上,把一堆乱七八糟的衣衫全盖在身上,将脸朝里。
柳祁泽果然一伸手挑开帘子,往里瞅了一瞅:“我最近食欲不振,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治?”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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